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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茅对策不如式,考官罚金可矣,一日黜三舍人,乃取沈晦、孙觌、黄哲辈诸群小以掌诰命。
其黜陟不公如此。
吴给、张訚以言事被逐,邵成章缘上言远窜。
其壅塞言路如此。
祖宗旧制,谏官御史有阙,御史中丞、翰林学士具名以进,三省不敢预,厥有深旨。
近拟用台谏,多取亲旧,不过欲为己助。
其毁法自恣如此。
张悫、宗泽、许景衡公忠有才,皆可任重,潜善、伯彦忌之,沮抑至死。
其妨功害能如此。
或责以救焚拯溺之事,则曰难言,盖谓陛下制之不得施设也。
或问陈东之死,则曰不知,盖谓其事繇于陛下也。
其过则称君、善则称己如此。
吕源狂横,陛下逐去,不数月由郡守升发运。
其强狠自专如此。
御营使虽主兵权,凡行在诸军皆其所统,潜善、伯彦别置亲兵一千人,请给居处,优于众兵。
其务收军情如此。
广市私恩,则多复祠官之阙;同恶相济,则力庇王安中之罪。
摭其所为,岂不辜陛下倚任之重哉?
陛下隐忍不肯斥逐,涂炭遗民固已绝望,二圣还期在何时邪?臣每念此,不如无生。
岁月如流,时几易失,望速罢潜善、伯彦政柄,别选贤者,共图大事。”
(《宋史》列传卷二百一十四)
赵构心中不快,将手里的奏疏掷给汪黄二人。
汪伯彦拾起地上的奏疏,从头到尾看了两遍,一言不发地递给黄潜善。
黄潜善接过去,只看了几眼,便面色大变,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:“马伸一派胡言,望官家明鉴!”
汪伯彦也跪了下来,随声附和道:“官家,马伸非议朝政,污蔑大臣,其罪当诛!”
赵构良久不语,过了好半天,方才缓缓吐出一句:“朕如何不信二卿,就将马伸贬出临安吧!”
汪黄二人松了一口气,相视偷偷一笑,脸上尽显得意之色。
赵构心情稍好,忽然又想起什么,开口问道:“金国的使臣到了哪里?”
黄潜善答道:“听说金使已经到了淮甸,要到临安还要有些日子。”
赵构叹了口气,显得忧心忡忡:“金人势大,只要肯议和,不管什么条件,总是可以答应的!”
赵构并不知道,宗泽先后二十几次上疏,请求高宗返回开封,全被黄汪二人扣留了下来。
眼下,同金人议和是他们君臣唯一的热望。
“驱逐金虏,迎还二圣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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