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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从渊手掌扶着前额,指尖用力地揉了几下,“要杀她的办法有很多,犯不着去收买一个亡命之徒。
毕竟,她不像赵玄,每次都要带着一班人马才敢出门。”
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,不再多说什么,告辞离去。
陈舞一路神色不豫,脚步又急又快,把陈柘甩到了身后。
踏入家门,一直忍着脾气不发作的陈柘追着弟弟陈舞进了见客的小厅。
怒骂了一通后,陈柘才发现,背对着他的陈舞捂着脸,身躯微微抽动。
“你哭什么哭。”
陈柘的语气软下来,眼里却依然带着不满。
陈舞从小就是这样,只认死理,脑筋又直。
不过是一次提议被范从渊拒绝了,陈舞就这般沮丧,传出去真是丢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脸。
转过身来的陈舞红着眼,薄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线。
两人各自入了座。
“哥,我害怕。”
陈舞的眼神空洞无物,说话声比衣料摩擦的声音还轻。
陈柘却被这句话震撼了。
他十分清楚陈舞在害怕什么。
可恶的赵玄,和那群失控的疯狗,害得他的弟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
如果不是万幸遇到一个过路的猎人,陈舞已经去天上见他们的娘亲了。
“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做吧?出事的话,被推出来的也只是我们吧?”
陈舞双手抱在胸前,整个人几乎要缩进椅子里,“大哥瞒着我们那么多事,我真的好失望。”
陈柘听说这话,接口道:“他只是侥幸,比我们早生两年。
要是我们也能在王府出入,哪里还需要这样巴着他。
你说的那座地牢按理说应该是被废弃了,也不是什么要紧的,不追究也罢。”
陈舞轻轻地点了点头,神思恍惚。
陈柘见状不由得皱了眉头,他提起另外一件事:“救了你的那个猎人是什么来路?可不可靠?”
“他只是个山中猎户,不过为人侠义,又认识几个江湖游侠,才能听说到这些事。
我想,是当初修建王府的那批人漏的风。”
陈舞恢复了几分精神,面露不解,他问道,“哥,你提他做什么?”
陈柘露出微笑:“听你说,他受的伤不轻,你好好待他,最好把他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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