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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了什么、做了什么,你倒是很清楚。
你自己说过的话,不知道你自己还记得多少?”
王妧盯着阮啸,质问道,“端王曾威胁过你,说我若出事、便要你陪葬吗?”
阮啸张了张嘴,却无言以对。
“没有吧?你为端王效命,不是受他威胁,而是受他拉拢。
你若不是心甘情愿顺从端王,凭你的身手,尽可以闯出一条生路去。
你孤身一人,无亲无故,无牵无挂,何须担心那些空口的威胁?我想,就算你决心离开端王,端王也不至于对一个护卫挟冤记仇、费心费力去追究你的脱逃。”
王妧终于说出存在她心中多时的疑团。
阮啸几次救了她的性命,出手时机都很凑巧,巧到像是专门在等她陷入危急。
当然,她并没有单单凭着一点猜疑就认定阮啸别有用心。
直到此时,王妧仍是一边试探,一边反省。
她看着阮啸由笃定从容变得哑口无言、再变得警惕戒备,她心里的疑虑正在逐渐消失。
“威胁你陪葬的,另有其人。”
王妧说出一半结论。
阮啸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慌乱。
或许因为他外形魁梧,他的破绽比常人的更加引人注目,一旦暴露,便需要比常人更深的城府才能伪饰过去。
然而,比起以理服人,他平素更信奉以力服人。
克制自己无视武仲的挑衅、劝说王妧采纳他的建议这两件事已经用尽了他最大的智计,以至于他浑然无知踩入更大的陷阱。
当他直面王妧的质疑,他才发现,没有赵玄的掩护,他转眼之间就败阵下来了。
“你到底是受谁指使接近端王、接近我?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?你直接说出来,我也不必为难你。”
王妧循循善诱。
武仲见阮啸气焰全消,他的怒意一下子转变成得意。
“我看你就招了吧。
能威胁得了你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大善人。
与其活得战战兢兢,还不如豁出去,把事情捅破!”
这番劝说从武仲口中说出来,听在阮啸耳中却和冷嘲热讽差不多。
阮啸心潮起伏,但仍一言不发,只是做出屈身的动作,在王妧面前跪下。
武仲作势要出手偷袭,却见阮啸绷紧身体、左手握住右腕、同时将头垂得更低。
王妧见状,抬手阻止武仲继续试探。
虽然阮啸没有亲口承认幕后指使者的身份,但王妧对这个问题并非毫无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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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认为,鬼三爷会把拿下赵玄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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