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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姬莲生眉眼精致,谈吐间自有一番惹人瞩目的俊美:“总算是有一些进展了。”
“……嗯?”
青蝉一多半心神都被那两只夜鸦分去了,只不明白对方这没头没脑说的是什么。
姬莲生:“你以前总对我态度恶劣,到如今也肯对我笑一笑了?”
青蝉:“……姬大人您说反了吧?屡次三番嘲笑我卑微可怜的难道是别人吗?”
姬莲生抿唇,漏出一些笑音来:“原来你这么记仇。”
“……姬大人位高权重,记谁的仇也不能记您的。”
青蝉将视线从夜鸦身上移开,虽然不去看,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还是让她捏了把冷汗。
姬莲生显然心情尚可,并不去计较青蝉的虚与委蛇:“若还记仇,我向你赔不是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那两只夜鸦改变了姿势,变成了头抵着头抱成一团相亲相爱的模样,只是那目光依旧渗人,青蝉头皮发麻,哪里还顾得上与姬莲生说什么:“……细砂不知去哪了,我得去寻她,恕我失陪。”
说着也不容姬莲生点头应诺,急急忙忙就要跑开,姬莲生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手腕就往自己身前带:“喂……”
白鹤城举世无双的姬大人力道没有控制好,青蝉被她扯的一个趔趄,摔进她怀里,一不留神就挥掉了她别在胸前的那朵春花。
“……”
姬莲生立刻松手,往后退一步,愣了愣,才去拾地上的花。
青蝉揉着手腕,有些莫名其妙,又有些难堪,她刚才好像碰到了姬莲生的……姬莲生倒是若无其事,拈了花站起来,花瓣落了些,她掂拿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瞧:“可惜了……我挑的是最鲜艳漂亮的那一朵。”
说着,幽幽吐口气:“怨我,不该拉你的。”
青蝉正有此意,还想这是姬莲生自找的,可她以这样惋惜的口吻道来,她倒不便再打击她了,只是问:“姬大人拉住我,是还有话要——喂!
你干嘛?”
姬莲生手臂扬起,将残缺了的春花干脆利落地掷入了身旁的河水之中。
青蝉诧异道:“你难道不是要把它送给心上人的吗?”
“原本是要的,但它已经残缺,如何还能证明我的心迹?”
姬莲生说着转回头:“……你呢?你有意中人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
青蝉别过脸,“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个?”
姬莲生:“你只消回答我,有,还是没有?”
青蝉没有回答,只是错开姬莲生,仍旧去看那一双夜鸦——谁知枝头却空了。
“我猜你没有。”
姬莲生笑了下,“是不是这样?”
青蝉心下一阵落寞,就听姬莲生又道:“那刚刚好,就把你的借给我吧。”
姬莲生说话、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,青蝉都没来得及去护胸前的绢花,姬莲生已经飞快地将它摘了去,夹在指尖,灿然一笑:“谢了。”
青蝉难以置信地瞪着她:“你!
?”
姬莲生:“既然没有意中人,这对你而言根本就是多余的,何不成全了我呢?你说对不对?”
青蝉牙关紧咬,从齿缝中蹦出回复:“不过是物归原主,何谈成不成全呢?姬大人真是太——客——气——了!”
姬莲生将绢花凑到鼻端轻轻一嗅:“春花虽香|艳,却这般易碎,远不如绢花来得持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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