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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请你记得阿不之前说过的话,林将军在皇上身边再红,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臣。”
一倾碧水,万里荷花。
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幽幽歌声:
新裂齐纨素,皎洁如霜雪。
裁作合欢扇,团圆似明月。
出入君怀袖,动摇微风发。
常恐秋节至,凉飙夺炎热。
弃捐箧笏中,恩情中道绝。
歌声虽然委婉动听,调子却过于凄美。
我深叹了口气,感慨宫中又多了一个遭到帝王遗弃而自怨自艾的可怜女子。
我阴沉着脸往回走,阿不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。
快到长思殿时,容秀却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,我见她神色慌张,心里暗自奇怪。
没想到容秀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。
“姑娘,姑娘!
皇上来了!”
“他来干嘛?”
我下意识地回答道。
容秀的唇角抽搐了几下,大概在她心里,我一听到皇帝来了,便要面露春色,激动地热泪盈眶,双手合十朝天一拜,喃喃自语道:谢天谢地,妾身终于等到啦!
对于宫里的众女,必是抱着一个信念—不能得到皇帝的心,也要得到皇帝的身,最好能借到一颗精*子,最好这颗精*子的染色体还是Y的,从此便能母凭子贵,在宫中扬眉吐气了。
只是我一想到这个被称为皇帝的男人阅女无数,心里就觉得格外不舒服。
“他在哪儿呢?”
我问容秀,于是她的抽搐从唇角蔓延到了整个脸部。
“姑娘,皇上乃大金天子,九五之尊,如此称呼实为不敬。”
“好吧。”
我叹了口气:“皇上现在在哪儿呢。”
“就是在长思殿内。”
我想我问了一句废话。
马上就要见到刘锦,说不紧张,那绝对是假话。
刘锦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,从来都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。
我咽了咽唾沫,手掌放在腰间使劲蹭了蹭—我的手掌心很不争气地冒出了一大片的冷汗。
深深吐气,深深吸气,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之后,自我感觉心脏没蹦地那么夸张之后,这才提腿朝殿内走去。
皇帝正低头站在秦案边上,秦案上摊开着几幅白绢,俨然是我先前几日画的荷花蜻蜓画。
容秀在我边上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,示意我应该跪下行礼。
“民女静瑶见过皇上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唔……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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