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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如意偷着眼瞧向剪昔,生恐她将衣裳一事抖搂出来。
虽说短时间内抓不到自己,可到底存了一丝隐患。
剪昔早便察觉到周如意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心下冷冷一笑。
两眼一动,不动声色的回敬了周如意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。
周如意被剪昔的眼神一扫,心下陡然一凛,顿时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。
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,面上尽力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谁曾想剪昔口中所言,与她心中所想却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。
剪昔只微微垂首,面上做出一副羞愧万分的模样道:“前几日里不当心,不小心挂蹭了。
又想着今儿是认主的大好日子,若是穿了破损的衣裳,总归是对未来主子的不敬。
只得另择了一件瞧得过眼的衣裳,还望张妈妈勿要归罪。”
张嬷嬷早便通了赵文华意思,意欲扶持剪昔与周如意分宠,遂在剪昔新做的衣裳上下了不少的小心思。
本想借着今儿引了谢庭嵘的注意,却未料到剪昔竟是一副寻常的打扮,未有一丝出挑之地。
如今瞧来,且莫说谢庭嵘瞧不到眼里去,就是张嬷嬷自个儿也瞧不上眼。
可剪昔的这一通说道,却着实叫人挑不出错来。
张嬷嬷若是出言反驳,才是对主子大大的不敬,这也是剪昔为何会寻了这个借口的原由。
张嬷嬷的如意算盘打翻了,自是没有什么好气,冷哼道:“自己个儿没运道,日后莫要怨上旁人!”
剪昔心下得了意,明面上自会顺着张嬷嬷来,遂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:“都是剪昔不争气,枉费了妈妈的一番心意。”
张嬷嬷见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
虽说心下不甘,但好歹不能抚了剪昔的面子。
毕竟,有些事还要靠着剪昔才能成事。
遂张嬷嬷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,便引着剪昔等人出了门子,同往谢庭嵘小院而去。
周如意摸不准剪昔心思,便趁着张嬷嬷不察之时,悄悄地落于众人之后,与剪昔咬耳朵道:“你是不是早便知道了。”
剪昔淡淡地瞥了周如意一眼,意态不明的反问道:“如意姑娘,不知你想我知道什么?”
周如意见剪昔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,一口银牙几要咬碎。
她游目四周,见众人未曾注意到自己,便压低声音道:“你既是知道了,方才怎么不告了我去。”
剪昔面上波澜不惊,颇有兴致的瞧了周如意一眼,再次反问周如意道:“怎么?你希望我去告了张妈妈?”
“呃……”
周如意喉头一哽,顿觉有些失言。
“怎么?嫌我太过好心?那好,我恰好也想同张妈妈谈谈心呢。”
剪昔有意吓唬周如意道。
“别!”
周如意下意识拦住剪昔,口气仍旧同往常一般高傲的叫人厌烦。
剪昔深觉无趣,冷冷地瞥了周如意一眼道:“你既是做了,又怎会留下把柄与我。
与其空口白言的招人厌烦,还不如装傻充愣的清闲。”
言罢,剪昔再不瞧周如意一眼,脚下快行了两步,正要赶上众人。
正当此时,周如意却猛可里伸手拽住了剪昔。
欲知周如意意欲何为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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