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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扭头快步撵上了钱龙。
我俩走出烧烤广场,钱龙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骂街,你看见他内副样没有?挣俩逼钱飘的谁都不认识了,呵呵。
。
尽管我心里也挺失落的,但还是替杨晨辩解:“话别说那么难听,他跟咱俩不一样,家里还有一大堆人要养活。”
钱龙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:“行了,别跟我讲道理,听着烦!”
他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,只要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他要觉得这个人能交,砸锅卖铁都无所谓,他要觉得这个人不行,你就算天天给他钱花,他照样骂你傻屌。
见钱龙这会儿正在气头上,我也没继续劝。
我俩先回我家把那三十八万藏起来,怕不保险,临走时候我还特意往大门上又多加了好几把锁头。
完事我和钱龙又分别给上学时候的几个死党打了通电话,大部分人都推脱有事来不了,只有一个叫刘洋的让我们等十分钟。
说起来好笑,上学的时候我跟钱龙还在学校成立过一个小组织,虽然没几个人,但都是一些调皮捣蛋、“动手能力较强”
的校痞。
那会儿我们曾天真的以为,彼此可以相伴一辈子,可现在看来,所谓的友情,保质期也不过是仨月。
因为上次的群架事件,我们这伙人几乎全被开除了。
刚被开除的时候,我们还天天聚在一起,后来因为各自家庭条件的缘故慢慢就走动少了,家里有钱的转校继续念书,家里条件一般的上班或者去外地打工。
唯独这个叫刘洋的有事没事还给我打个电话,他舅是个小房地产开发商,他被开除以后,一直给他舅开车。
在我家胡同口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钟,两台没挂牌照的面包车“轰轰隆隆”
的开了过来。
车子还没停稳,一个梳着“圆寸头”
长得瘦不拉几的小伙就从车里蹦出来,乐呵呵的冲我和钱龙挥手打招呼,正是刚刚答应帮忙的刘洋。
看的出刘洋现在确实混的不错,他上身穿件班尼路的纯白色短袖,底下穿条紧身的九分裤,脚上趿拉着一对蓝色的豆豆鞋,胳肢窝有模有样的夹个包,手腕上戴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表,一副标准的社会人打扮。
郁闷了一晚上的钱龙脸上总算出现点笑容,小跑着怼了刘洋胸口一拳说:“操,老子以为你也放我鸽子呢。”
刘洋满脸挂笑的从小包里掏出一包“软中华”
,分别递给我和钱龙一支。
然后轻声说:“都是兄弟,感谢的话不用说,今晚上我舅让我去市里办点事,我估计不能跟你们一块干仗,不过我帮你们找了几个朋友,完事请他们吃顿饭就行,不过皇上,听我句劝,能别动手尽管别动手,我舅说现在管的特别严。”
我咬着嘴皮轻声感谢说:“谢了铁子!”
“打我脸是不是朗哥?”
刘洋笑容满面的勾住我脖颈说:“别人啥样我不管,但我刘洋跟你们肯定一辈子是哥们。”
就这样,我和钱龙钻进了刘洋的面包车里,车后座上坐了三四个跟我们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,刘洋跟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,全是在他舅那看工地的。
钱龙赶忙掏出烟给他们发了一圈。
看的出刘洋是真把我俩的事当成一回事了,不光替我们喊了帮手,还准备了不少家伙式,片刀、镐把子全都有,还有一杆类似红缨枪似的枪刺。
我们先把刘洋送回他舅的工地,完事两台车浩浩荡荡的就奔着国道口出发。
因为大家年纪都差不多,所以没多长时间我就跟刘洋喊来的那些帮手混熟了,当听到他们看工地一个月能有四五千块钱工资的时候,钱龙咋咋呼呼的嚷嚷非要去给刘洋看工地。
我则侧头看向窗外,琢磨着待会跟李小光对上以后应该说点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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