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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囚七十六天
&esp;&esp;回到皇城之后,莺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。
&esp;&esp;钦容虽懂医,但他对此还未到绝对精通的地步,等回到皇宫,钦容派皇宫的老御医过来一看,才知莺莺的病症并不简单,而是服用了不干净的东西。
&esp;&esp;“不干净的东西?”
东宫内,钦容坐在榻边握着莺莺的手。
&esp;&esp;连续几日,莺莺忽冷忽热一直昏迷不醒,这些天的折腾使她小身板越显娇弱,她人躺在金丝软衾内小小一团,本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变得巴掌大小,紧闭着眼睛呼吸沉沉。
&esp;&esp;总算能换下那身血衣,此时的钦容穿了身霜白蟒袍,墨发披散在身后侧身而坐。
目光一瞬不瞬落在莺莺脸上,他轻捏莺莺的小手淡声询问:“何为不干净的东西?”
&esp;&esp;老御医解释道:“世间草药数万种,多的是医书上不曾记载,但却流传在民间的土方子。
殿下近日可是让娘娘服用过什么不知名的东西?”
&esp;&esp;“或是一株普通的草,又或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果子,总之它们带着一定的毒性,误食者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症状。”
&esp;&esp;简单来讲,就是莺莺吃了不知名的东西‘中毒’了。
&esp;&esp;钦容沉吟了番,将二人先前服用过的东西都说了出来。
他再怎么说也懂医术,先前在崖底让莺莺食用的药草绝不会有问题。
而瘦子分给他们的干粮他们自己也在吃,若是他们接了庆王爷对莺莺的杀令没必要这般费劲,大可以一剑杀了她。
&esp;&esp;唯有……
&esp;&esp;钦容想起自己在王寡妇家喝了几日的粥,莺莺也是在服用了那碗粥后才出了问题。
皱了皱眉,钦容否定道:“那粥孤也喝过,怎的孤就没有中毒?”
&esp;&esp;御医如实回道:“殿下自幼与药草接触,身体有一定的抗药性,再加上殿下先前服用了情人喃,血液中带了化毒的作用,所以并未出事。”
&esp;&esp;而莺莺那时吹了风本就不太舒服,她身中情人喃又不是解毒方,自然受不住那碗‘加了料’的粥。
&esp;&esp;“他们还真敢。”
听完御医的解释,钦容双眸微眯从榻上站了起来。
&esp;&esp;因目前莺莺食用的东西不明,老御医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给莺莺开药。
钦容刚刚回宫堆积了太多的事情处理,就算如此他也亲自出了趟宫,不放心留莺莺一人在东宫,他索性带着莺莺一同出来,去的就是他们当初从崖下出来去借住的张寡妇家。
&esp;&esp;深夜,马车行在街道上车轮声滚滚。
&esp;&esp;奢侈宽敞的马车上覆上了厚重的挡风帘,车内钦容横躺在榻上怀中卧着莺莺,他撑着额角闭眸假寐,车窗外铁骑整齐列了两队,四周安静的只余嗒嗒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当马车停在王寡妇家门口时,王寡妇同她的小女儿芳妹正在屋里收拾东西。
&esp;&esp;把能卖的都卖掉,打包好所有的东西,芳妹不舍道:“娘,咱们非走不可吗?”
&esp;&esp;她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,总觉得那位容公子会再来寻她。
到时候他衣着华贵身后是黑压压的御林军,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要带她进宫,自此她荣华恩宠不断,羡煞旁人。
&esp;&esp;芳妹虽然不知那位容公子是何身份,但通过那日的情况,她知道容公子是宫里了不得的大人物。
&esp;&esp;王寡妇见她还有心思发呆,匆匆收拾着包袱气的骂了两句:“怎么你还想留在这!
不走等着没命吗?”
&esp;&esp;“芳妹啊,你快给娘醒一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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