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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怡瑶闻言,脸色有些微发白,却犹自逞强说:“你不要混淆视听……太子殿下就算纵容,也是受了你的蛊惑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乃一国储君,神武英明,岂会轻易受人蛊惑?大姐此言,莫不是暗指太子是非不分,识人不明?”
凤七寻面色和语气都极是淡然,只是出口的话语却让人心惊。
那一个个罪名扣下去,直把凤怡瑶压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二姐,大姐刚才不过是无心之言,还请二姐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凤怡卿适时的开了口。
凤七寻侧眸看向凤怡卿,面容清丽的女子低垂着眼,纤长的睫毛翩然欲飞。
她并不想和凤怡瑶结怨,闻言笑道:“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,可是偌大的雍王府毕竟人言可畏,我这么说也不过是好心想提醒大姐,什么叫做……”
她凑近凤怡瑶依旧苍白的脸,一字一顿的说:“祸—从—口—出!”
凤怡瑶蓦地抬起头,目光愤恨的说:“你——”
凤七寻淡笑着瞥了她一眼,旋身坐回了椅子上,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清茶。
凤怡瑶不甘心就这么被凤七寻羞辱,所以尽管凤怡卿一直在拉她走,但她还是在眸光四顾之下,视线定格在了侍立一旁的臻儿身上。
她得意的一笑,“二妹身边的丫头怎么换人了?慎儿呢?”
问完,不待凤七寻开口,她就自顾自的恍然大悟,故作吃惊的说:“哦,我怎么给忘了,慎儿那丫头已经被夫人卖到勾栏院去了。
哎——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头……”
不等凤怡瑶把话说完,凤七寻已经霍的站起身来,目光凌厉的逼视着她,冷声质问:“你刚说什么?慎儿被卖到哪里了?”
发现自己抓到了凤七寻的软肋,凤怡瑶一扬下巴,神情倨傲的说:“我凭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慎儿,在哪?”
凤七寻的手缓缓握紧,简单的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凤怡瑶显然被她凌然的眼神镇住,可是想到刚才凤七寻对自己的羞辱,她又鼓足勇气,轻哼了一声说:“我偏不告诉你!”
凤七寻缓慢且重重的点着头,眸光不经意间掠过琉璃亭对面。
书房的门被人打开,赫连煜在凤桓的陪同下走了出来,面上隐约浮着不悦。
看来寿筵的事情,的确让他伤透了脑筋。
这么想着,凤七寻移近凤怡瑶,附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大姐,你说如果我现在大叫一声跌进湖里,太子殿下会相信我是为了诬陷你而跳进去的,还是会相信是你推我进去的呢?”
凤怡瑶身体一僵,眼中有着不甘和愤怒,“凤七寻,你威胁我?”
“你可以这么认为。”
凤七寻微笑着,只是那笑容在凤怡瑶看来却是邪恶森然,说话的声音更是来自炼狱,“不过,我想大姐应该不会想要赌一把——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谋害王府嫡女,这样的罪过可大、可小,端看太子会怎么想了!”
论心机,论城府,凤怡瑶自然不是凤七寻的对手。
她看了一眼目光若有似无投过来的赫连煜,还有同样面色疑惑的凤桓,终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,心有不甘的说:“丽人冢,湘儿偶然听管家说起过,把慎儿卖到了丽人冢。”
“丽人冢?!”
这下不要说是臻儿了,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凤七寻,都不禁变了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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