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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染疫,地生灾,祸延八方。
帝凌天以污血为媒,单手虚抓,绝式上手。
施展的正是灭世大小三灾中,象征“疫疾灾”
的“疫祸染天”
。
华光绽放的净天祭坛上霎时天愁地惨,如翳云扩散,如墨色晕开,五浊恶气以污血为核心,如幕墙一般翻涌延伸,偌大净天祭坛被污浊疫气迅速填充。
眼见疫气扑面压来,应飞扬、姬瑶月各自凛神。
轻飘飘、雾蒙蒙的五浊恶气未见杀力,但给人的威胁感更胜先前,不需亲身体验,应飞扬、姬瑶月也能猜到,此招是牺牲了招式的杀伤力,而将天人五衰功那种无隙不入,侵神朽骨的感染力摧升到极致。
刀剑境域内,依靠时空法则对清浊之变的压制,虽能抵御五衰之气的侵袭感染,但面对这专门提升了感染力的“疫祸染天”
之招,时空法则的对天人五衰功的克制是否还能有效果,应飞扬、姬瑶月不敢试,更不愿试。
这便是他们与帝凌天的差别,帝凌天一招失利,仍能再出强招,超卓的修为,雄浑的真元是帝凌天不断试错的资本。
但应飞扬他们不行,借着“破宇剑”
,“灭宙刀”
这等外物,虽能与帝凌天暂时有一战之力,甚至看起来似乎还略占上风,但这一切都是空中楼阁。
本身根基的绝对差距,让他们没资格露出丝毫的破绽,
帝凌天若有任意一掌击实了,不,或许都不需要击实,只要天人五衰功冲破他们的护体真气,侵入体内,他们便可能化作污浊的脓血而亡。
这是一场在刀尖上的起舞,稍有不慎,便将万劫不复。
所以面对蔓延而至的五浊恶气,四方无路,应飞扬、姬瑶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纵身而起,将战场转移到还没被疫气侵染的半空。
应飞扬剑翼拍空,姬瑶月花间游步,两道身影如鹤冲霄,他们足下是蔓延翻涌的疫气,而他们虚踏疫气,直上云霄。
但云霄之上,已有“天”
横亘。
冲出疫气包围,又觉天幕一黑,抬眼望去,天地俱暗,唯帝凌天一点孤白,当空而立,以掌擎天,浓如墨色的天人五衰之气早已蓄势待发。
料定应飞扬、姬瑶月必会来此,帝凌天以逸待劳,居高临下的挥出强横一击。
“下去!”
五衰之气如殃云天降,当空罩下,要将二人打入尘埃,打入那充满疫病和苦难的沉沦世间。
天地皆无路,刀剑开生途。
断不能任由帝凌天将他们击落,应飞扬一剑横掠,姬瑶月双刀纵劈,刀剑交并,毫无花巧的硬接这堕世一掌!
“砰!
!”
五衰之功,时空之力,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对撞。
霎时天地皆失色,纷雪暗无光。
以交击点为中心,空间震荡出道道涟漪,澎湃激荡,无远弗届的扩散,整个万象天宫檐顶的积雪都在这激荡的余威下“秫秫”
得抖落。
而本就承载了太多灵力的净天祭坛,更是在这一击之下不堪重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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