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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蝉没胆子再跑,女公子说完就走了,她一个人浸在水里,冻的直打哆嗦。
这回的折磨比起上次算轻了,可对青蝉的打击却反而更重。
难道就真的不可能逃脱了吗?
天亮之后,车队经过这里,戚恒打马过来,斜睨着脸色惨白的青蝉:“怎么就长不了记性?”
青蝉垂头蔫耳。
戚恒皱了皱眉头:“上来吧。”
青蝉爬上岸,戚恒看她落汤鸡的样子,真是越看越不顺眼。
她浑身滴着水的走到女公子的马车外,一步一个水印子。
戚恒简直眼睛都痛了,急急忙忙又追过来,拿脚尖戳她的后背心,戳的她往另一个方向躲,这倒正合他心意:“脸皮却厚,前晚才要跑,今早倒又想往公子车上去了,也不瞧瞧自己现在什么样子?——喏,你往那边!”
青蝉默不作声地攀上最后一辆拖着辎物的马车,她还没坐稳,越家家丁就甩鞭子往马身上招呼,那马散开四蹄,可劲儿跑起来,青蝉险些又被颠下去!
这日子过得实在是……青蝉禁不住,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。
快马加鞭,日夜兼程,越府终于是到了。
青蝉眼窝泛酸,知道自己这会儿是插翅也难逃了。
一入越府女公子便下了车,立时不见踪影。
青蝉这一路去了半条命,昨晚泡进冷冽的溪水里,身上才刚好一点,这会儿浑身上下又没有一处舒爽的了,那热真的跟着火了一样,呼吸进去的空气也变成了烈焰,沿着五脏六腑焚烧她的身体……痛感席卷全身,她趴在车辕上,呕了几下,动弹不得了。
戚恒不懂怜香惜玉,粗鲁地拉着青蝉把她从马车上拽下来。
青蝉一着地,只觉天旋地转,脚跟踩着棉花似的,一下子就软倒了。
“麻烦!”
戚恒甩了甩袖子,也不浪费时间,指挥离的最近的一名家丁扛起青蝉,往他指定的房间走去。
戚恒在前,家丁扛着青蝉在后,青蝉倒载着看这两人行进。
她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用,干脆闭嘴配合。
越府很大,七绕八拐的,他们在一扇门外停下。
家丁放下了青蝉,青蝉踉跄几步,还是没能站稳,一屁|股坐到地上。
戚恒推开房门,转头见她又是这副样子,难掩不耐:“真是麻烦!”
青蝉不吭声。
戚恒不怀好意地弯下腰,脚跟转移,身体换了个方向,露出身后房内的情景:“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,耗资耗时耗力,你说你麻不麻烦?”
戚恒身后的房间内,两人高半屋宽的透明水箱横亘中央。
水箱里面注了九成水,上方盖着精铁造成的大片网格。
绿幽幽的水面徐徐波动着,戚恒走过去,沿着一边砌好的台阶爬到水箱上方,不知触动了什么开关,那精铁网格渐渐升起,显出能容一人进出的间隙。
“你对这个容身之所还满意吗?”
戚恒回过头,笑眯眯地问道。
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!
青蝉震惊地看着,想到这个牢笼是为自己准备的,她两眼发黑,差点晕死过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明天不更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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