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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顶上方破了个缺,那一身白衣的姑娘坐在屋脊上,手里提着的是孙良的脑袋。
孙良嘴巴大张,眼睛也瞪圆了,显然是死不瞑目。
那姑娘一下一下戳着孙良的脸,一戳就是一个血窟窿!
罗伍被眼前所见吓得魂飞魄散,厥了半晌才叫了声“我的妈呀”
,连滚带爬地往外面跑!
可是遭了鬼了啊!
!
女公子扔了孙良的头,从屋顶纵下,罗伍在前面哭丧似地逃命,她负着手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踱。
看她走得慢吞吞的,可不管罗伍怎么跑,女公子始终离他五步远。
罗伍被逼疯了,慌不择路跳下了一处矮崖,矮崖虽不高,可下面全是尖锐的碎石,这一跳,就摔了个脑袋开花。
……
草棚里的青蝉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,还在呼呼大睡着。
女公子冷着脸把她踹醒,青蝉昏沉沉看她,女公子:“把衣服穿好!”
青蝉低头:“……!
!
!”
女公子:“马夫死了,现在你去驾车。”
“……”
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青蝉走出草棚又呆了一呆。
那叫孙良的马夫,他的身体伏在马车之下,而脑袋却在草棚外,满脸血窟窿配着临死前那种恐惧的表情,真是有让人夜夜噩梦的资本。
青蝉打了个寒噤,四下张望,没见到罗伍。
她还算镇定,毕竟也见多识广了,女公子杀人如麻,还都不给人痛快,简直就是个变态!
在青蝉腹诽的同时,女公子已经回了车厢里。
青蝉对着高头大马,陷入一片茫然。
在她生命的前十六年,对马压根就没有概念,如今上岸了,也只局限在马车很颠簸这个认知上……让她驾车?女公子你确定没搞错吗?
可是她不动手,难道还指望女公子?青蝉想想这不现实,只得爬上车,一边回忆马夫驾车的姿势,一边试探着拉动缰绳,一连拉了几次——马儿原地啃草,毫无反应。
“……”
青蝉琢磨可能姿势不对,便又把缰绳提起来开始甩,结果依然不如人意,马儿不仅不理睬她,竟还换了块地皮继续啃草。
青蝉对着马屁|股愈加茫然,想了想,又学马夫喊了声:“驾!”
……
青蝉回头,面无表情对女公子道:“你为何要杀那个马夫?”
女公子答非所问:“小半个时辰了,你何时能把马驱使起来?”
青蝉:“……再有半个时辰也不能够。”
女公子:“……”
青蝉试探她:“我只看到一个马夫的尸体,还有一个若是没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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