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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可是自己说的话,哪里能让她笑成这样?
春光明媚,姜无忧唇边的笑意长久不歇:“你没有修为,它能带你出入主殿。”
一只小小的白色纸鹤出现在姜无忧肩头。
青蝉看看那只纸鹤,又看看姜无忧,徘徊了一路的那句话,终于问出口:“……姜无忧,你不问我为何会答应来白鹤城吗?”
姜无忧用理所当然的语调:“你还有别的选择?”
绿萝给青蝉涂完了口脂,左右端详着,向云红袖禀报:“城主,好了。”
云红袖托着腮,朝青蝉勾了勾手指。
青蝉走到她近旁,稍顿了顿,而后低眉顺目地伏于矮榻边。
云红袖审视着青蝉。
或许青蝉的乖顺与这个妆容都不太讨云红袖喜欢,总之云红袖蹙了眉,一阵风雨欲来的沉默之后,她让绿萝送来了眉黛。
——拿眉黛当然不是为了给青蝉描眉,云红袖在青蝉脸上一通肆意地乱画,绿萝那神乎其技的上妆本事给云红袖毁了个彻底。
云红袖扔下眉黛,对绿萝道:“那套衣裳呢?让她穿。”
青蝉这辈子没见过如此暴露的衣裙,但她还是毫无反抗地将它穿了起来。
故意涂花的脸,以及低|俗无品的衣裙,白鹤城主就是这么作弄人的吗?……就只是这样?
云红袖:“托半鱼的福,今年的春宴我过得很不顺心。
今日在主殿有夜宴,你作为我的新宠,自然是要出席的。”
云红袖的夜宴,都会有谁?应该是白鹤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吧?她是要让自己以这样的形象在夜宴上出丑吗?
——那确实是好大的一个丑。
青蝉逆来顺受地垂着头,云红袖顿感索然无味:“其实我对你并没有意见,从某方面来讲,你之于白鹤城还有大大的恩情在。
并非我知恩不报,今日你为何会沦落至此,想必也心知肚明。
……我只问你,你心中可有怨言?”
青蝉:“没有。”
云红袖冷笑,这样的睁眼瞎话谁人会信?她吩咐绿萝:“夜宴之前带她在主殿四处转转,既然已经来了,就必须把这里的人事尽快熟悉起来。”
绿萝:“是,城主。”
绿萝在前方领路,青蝉跟在她后面行走。
主殿空旷冰凉,鲜有人音,但每经一途,只要是遇见了人,绿萝必要尽忠职守地向他们介绍青蝉。
青蝉知道他们都在窃窃私语,这样糟糕的模样,谁会不议论呢?
青蝉耳尖泛红,难堪是必然的,光想想可能会在夜宴上出现的人,就难堪透了。
可自己难堪了,就能取悦云红袖了吗?青蝉觉得难以置信,白鹤城主云红袖,竟会用如此拙劣到近乎孩子气的报复手段?
然而事实证明,青蝉想错了。
在沿着主殿转完一圈,接受了足够的冷眼之后,绿萝带青蝉回了白鹤城主的寝殿。
宴会几乎就要开始,云红袖正在不慌不忙地梳妆换衣。
绿萝重新给青蝉净面,然后再次给她上妆。
青蝉便如个偶人一般,由得折腾,直到所有都忙完,她才缓缓睁开双眼。
云红袖就站在她对面,淡淡嘲讽:“真是华丽啊。”
可不是华丽吗?在发髻、妆容、着装与配饰上,无一不是华美非常。
绿萝甚至在青蝉眉心画了与云红袖一样的嫣红花瓣,这么与白鹤城主站在一起的青蝉,从外表来看,真没有什么是比不上她的。
云红袖搭住青蝉的手腕,在对方的满腹不解之中,她高傲地昂起头,以眼角斜视着她:“记着,你现在是我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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