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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蝉:“……”
那一定是十分有交情的友人了。
屋内空气尚好,但地面与一应摆设都已经蒙尘。
青蝉见了这些积灰,忍不住又问:“……这里像是很久不曾有人居住过了,就这几日能等来你的友人吗?”
姜无忧:“……”
青蝉:“……你不是有事才来拜访?会不会被耽搁了?”
姜无忧:“……”
青蝉:“……”
姜无忧清了清嗓子:“你睡了一路,如今可是毫无疲态?”
青蝉不明所以地答道:“……是。”
姜无忧将烛台递向青蝉:“既然如此,你去将房间打扫出来。”
青蝉:“…………”
青蝉闷不吭声地接受了姜无忧的安排,她虽然对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不见外心存疑虑,但如今要想让她对姜无忧的提议说个“不”
字,显然很难。
可就在她灰头土脸呛得喷嚏连连之际,姜无忧却不知从何处提来一壶陈年佳酿,半倚在游廊的美人靠上,对着月色浅啜起来。
青蝉跑进跑出无数次,姜无忧一径饮着酒,并无半分想要动手帮忙的意思。
青蝉再也没功夫去琢磨自己那不可告人的伤春悲秋,屋子不大,但要焕然一新也委实不易。
她这一收拾,天光恨不得又要发亮。
等全部结束之后,青蝉精疲力竭地抹了把汗,半坐了望向不远处的姜无忧,着实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然而望得久了,目光不免又痴迷起来。
月色勾勒出姜无忧的侧脸线条,青蝉只觉得不论怎么看,她的容颜都出众到无从挑剔的地步。
姜无忧察觉对方的窥视,转过头来:“为何一直看着我?”
她的声音里居然带了几分微醺,青蝉紧张地连呼吸都不会了,脑子一热:“因……为好看。”
姜无忧笑了,搁了酒壶从美人靠上下来,徐徐踱到青蝉跟前,俯身又问:“我有这么好看?”
她的气息全数扑到青蝉脸上,青蝉的心窝内爬过无穷无尽的小蚂蚁,整个脑子彻底炸锅:“有……”
姜无忧将手搭在青蝉肩上,仿佛是借了一把力,抬腿迈过门槛,越过她,且笑且往里间休息去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的小绿字写了又删、删了又写已经快一个小时,外面天都亮了。
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说,但想想还是算了吧。
从夜樱开始写百合已经有整六个年头了,我几乎不翻看曾经写过的文,原因之一是怕从里面看到那些特定的情感记忆。
将今日的愉悦记录下来,隔了几年再回观,最怕的是物是人非。
每个阶段都会有人离开,每个阶段都会有新的人出现,不知道在这个阶段恰好出现的你们,还能陪我多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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