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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长公主安。”
前段日子,谢清珏替南知鸢求的命妇头衔已经下来了,如今,在宫宴之中,南知鸢也是有品级的夫人了,就算是与郡主,也是行的平礼的身份。
福华郡主明显是知晓这件事的,联系到南知鸢与崔令姿的关系,她看向南知鸢的眼神之中更带了几分怨毒。
大长公主如今鬓边已经生了白发,她摁住了自己那个鲁莽的女儿,对着南知鸢微微颔首,可面上却总感觉带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。
“谢夫人不必多礼,快快起来吧。”
南知鸢还没有回答什么,大长公主便扫了一眼整个偏殿,明明没有看向南知鸢,可任谁都知晓她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。
“谢夫人,怎么没有在启祥宫之中呢,反而同我们一道在这个小小的偏殿耗着。”
南知鸢方才面上的神情一僵,她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,而后却分开。
抬眸看向大长公主的时候,南知鸢便已经将自己的情绪都整理得干干净净了。
她抬起头来看向大长公主,面容上都是柔和:“您说笑了,陛下自然连殿下您都安排在偏殿,那自然是彰显的一视同仁。
陛下如此想,臣妇又如何敢有她想呢。”
用陛下直接来压住大长公主,大长公主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好看。
可毕竟是在皇宫之中浸染这么多年的老人了,大长公主笑了一声,便将整个话题都给扯了过去。
“谢夫人说的倒也是,今日除夕,自是万家点燃灯火。
陛下自然也是想着在这样一个日子里,彰显出我们大虞的气度来。”
大长公主抬眸对上了南知鸢的视线:“毕竟今日,陛下可是临时要招待突厥使者呢。”
突厥两个字一下撞入南知鸢耳里,叫她胳膊上都忍不住冒出来了小疙瘩,酥麻顺着脊椎骨一下到了头顶,震得她头皮都在发麻。
南知鸢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却已经开口问了:“殿下说的...可是突厥的使者?”
大长公主掀开眼帘看向她,反倒是有些奇怪南知鸢为何要问这般显而易见的话。
她颔首,话语之中带了几分轻蔑,像是在嘲讽南知鸢消息的不灵通。
“早在半个月前突厥的使者便已经进京了,谢夫人不知晓吗?”
南知鸢低下头来一笑:“家母身子骨不好,那段时日臣妇与家嫂一道照看母亲。
倒着实不知晓外边发生的事。”
还没有等大长公主说什么,南知鸢便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,那一双桃花眼微微一弯,带着笑意却满是疏离:“殿下...这是提前见过突厥派来的人了?”
南知鸢话音刚落的一瞬,大长公主面色便一变。
她还没有说什么,坐在大长公主一旁的福华郡主便忍不住站起身来了。
“南知鸢,你别欺人太甚。”
不知晓是不是因着曲大人的缘故,今日的福华郡主比上一回南知鸢见到她的时候要纤瘦了许多,就连脸颊都凹陷进去了一些,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丧气,死气沉沉的。
南知鸢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便远远听见了声音。
那人还没进来,声音便传来了。
“表姐,你这是在吵吵嚷嚷着什么呢?”
长公主健步如飞扶着腰便进来了,反倒是跟在她身后的女官额间上冒着汗,明显是被长公主的举动给吓着了。
福华郡主见到她,面色一僵,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给长公主请安:“表妹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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