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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裹挟着丝丝凉意,吹得营帐外的旗帜猎猎作响。
李豪站在营帐前,听着风声,心里却比这凛冽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。
他能感受到,原本因为连战连胜而凝聚起来的军心,开始出现一丝裂痕。
一些士兵私底下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信任和疑虑。
这些细微的变化,如同夏日里蚊虫的嗡鸣,虽不起眼,却令人烦躁不安。
李豪眉头紧锁,他握紧了拳头,指甲嵌入手心的刺痛,如同警钟一般,时刻提醒着他,危机四伏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他必须尽快找出源头,稳定军心。
第二天,军事会议上,原本应该充满着对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,却被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。
哥舒翰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,充满了疑惑和不解。
“殿下,”
哥舒翰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令人不安的秘密,“最近军中流言四起,都说你的新战术过于冒险,乃是奇技淫巧,难以长久。
老夫不得不再次提出疑问,此战术,是否真的能保我大唐安稳?”
哥舒翰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,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那些原本对盛王充满信心的地方将领,脸上也出现了迟疑的神色,他们相互对视。
李豪目光如炬,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将领,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质疑和不信任。
他并未因此而恼怒,而是不慌不忙,语气坚定而有力。
“哥舒将军,”
李豪的声音如同利剑出鞘,锋利无比,“新战术的成效,诸位有目共睹,若非如此,我军又岂能如此轻易地连战连捷?如今,敌军节节败退,士气低落,正是我等乘胜追击,一举荡平叛乱的大好时机!”
“可是……”
哥舒翰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李豪打断。
“没有可是!”
李豪的目光直视哥舒翰,毫不退让,“难道,哥舒将军要因为一些无稽之谈,就放弃眼前的胜利果实吗?难道,你要让那些为了这场战斗而牺牲的将士们,死不瞑目吗?”
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,火药味十足。
哥舒翰面色铁青,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柄。
就在这时,营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亲兵匆匆闯入,脸色苍白,气喘吁吁:“殿下,不好了,崔乾佑派人送来了一封信,指名要交给田将军!”
田神功闻言,脸色一变,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盛王,李豪看着田神功的神色,嘴角微微上扬,心中冷笑一声。
田神功接过亲兵递来的信件,手指微微颤抖,信封上鲜红的印戳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显眼。
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他本是一个对上级忠诚的将领,但曾经因为误信他人谗言,导致一场战斗失利,自那以后他变得小心翼翼。
如今崔乾佑的信又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一边是盛王带领下的连战连捷,一边是信中的警告,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。
他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拆开了信封,目光在信纸上飞快地扫过。
信中的内容让他脸色一变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。
信中,崔乾佑用极尽挑拨离间的言辞,指责盛王的新战术不过是侥幸成功,实际上充满了不可预见的风险。
他警告田神功,若继续跟随盛王,后果不堪设想。
田神功的手指紧握信件,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盛王,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。
李豪也注意到了田神功的异常,但他并没有立即追问,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位将领。
他能感受到,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,仿佛一根紧绷的弦,随时可能断裂。
就在这时,高适站了出来,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打破了营帐内的沉默。
他想起曾经在战场上,自己陷入绝境之时,是盛王不顾危险,率领一小队人马将他救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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