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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口是平直的语调。

赵商商硬是听出了阴阳怪气的感觉。

她和江巡这才看见赵熠时。

江巡冲他点了下头，将赵商商的围巾往上提了提，说：“进去吧。”

赵商商跟赵熠时前后进了单元楼。

她手里还拿着对联，一进电梯就被赵熠时抢了过去，他一看对联内容，果然发出一声嗤笑，“就你还聪明伶俐貌美无敌，江巡写这字不觉得亏心？”

赵商商争辩：“他是发自内心写的，不是我逼他的。”

赵熠时：“他被猪油蒙了心。”

赵商商深吸了口气，微笑：“你刚回来，我不想跟你吵架。”

两人刚好进门，赵商商趁人不备把人制住，直接往沙发上摔，“我不想跟你吵架，但是超、想、揍、你。”

赵熠时没提防，还真中招了，快速反应过来回击，手臂勾住赵商商脖子。

赵商商因为穿得臃肿行动不便，且力量不足，落到下风。

郑女士和老赵今年来市里过年，两人正在沙发另一头看电视，赶忙上前拉架。

不过多少有点习惯了，拉架拉得不怎么走心。

郑女士眼睛还盯着寻亲节目里的苦主，听人家哭诉，一边跟老赵讨论：“活该，她当年抛弃女娃娃，现在老了又想把人找回来给她养老，天地下的便宜都给她占咯。”

老赵隔开了赵商商和赵熠时，连连点头附和：“是啊是啊。”

叶春琳听见动静从???厨房出来，冲两人怒吼：“都给我回房间写作业去！”

赵商商挤进厨房，跟在叶春琳身后把江巡独自过年的事给说了一遍，叶春琳晚上亲自打电话邀请江巡明晚过来吃年夜饭。

盛情难却，江巡推辞不过，第二天如约而至。

他带了新年礼物上门。

知道老赵也在，其中有瓶酒，是特地给他挑的。

老赵可太喜欢他了，一口一个小江叫得亲热。

饭桌上，江巡左边是老赵，右边是赵商商。

她身上有种过节的仪式感。

每到春节就穿得喜庆，红色格纹毛衣，红袜子，红色发圈，脸颊也是粉红的，整个人看上去暖洋洋，跟个小太阳似的。

老张掌勺的一大桌菜，色香味俱全。

为了照顾江巡口味，那两道没放辣椒的糖醋排骨与珍珠丸子特地放在他面前，伸手就能够到。

电视机开着，尚早，春晚还没开始，在播广告。

伴随着热闹的新年背景音，江巡吃完了这顿年夜饭。

他想起去年的这一天，他在宴市陪沈芝书过年，赵商商在青山铺的河边看烟花、放孔明灯。

他们相隔很远，只能通过视频看见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