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烂漫,殷红的囍字却也未被掩盖风采,正好与花互相映衬着。
“喔,倒是正好了,给我的花友们也沾了沾喜气。”
冠寒笑了几声,倒在了时易之的身上。
“兴许它们也是想向我们讨杯喜酒喝的呢。”
“是,是这样的。”
时易之伸手揽住了冠寒,将人拥入自己的怀中。
“就恐酒香惹花醉,耽误春光来。”
“时易之,不许扫兴!”
时易之立刻笑着赔礼。
“是我的错,我说错话了,花醉与否都不打紧,春光自与春风来。”
-
大年三十总是最热闹的。
时府的每一个灯笼都点了起来,半红半橙的光将整个每个角落皆照得亮如白昼,檐下红的景与檐上白的雪相映,绘出了一个最为纯粹的人间画卷。
时府大大小小十几人再一次聚在了一起,与去年相比没什么差别,但与去年相比又多了个冠寒。
但这顿团圆饭,可和冠寒刚到清州时那顿接风洗尘宴大有不同。
大家都更为熟络了,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。
时永朔向他偷偷禀报,说时易之近日十分安分并未见别的莺莺燕燕,让他放心;时永商缠着他与时易之问什么时候成婚,又问席上准备置办哪家的好酒;时永玥说她有了些关于铺子的打算,想找个日子再与冠寒聊一聊;龙凤胎抱着他的腿喊他漂亮的香香大嫂,争着让大嫂更喜欢她(他)……
丁安荷与时献也有话说,却也只是问了些寻常的话。
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,等时家的老太太一到,这顿除夕夜的团圆饭就开宴了。
每人的杯中都倒了一杯小酒,酒香飘出,单单只是嗅闻着,便已经半醉了。
而一杯酒下肚,宴上就放得更开变得更热闹了——人人都不拘谨,人人都开始闲聊起来,又轮番说起了好听的贺喜的话。
团圆饭结束,众人也没有急着回院,相聚着坐在摆满了炭盆的正厅里守岁。
人多就总是有话可说的,一人一句,除夕余下的那么点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了。
子时一到,时府准时地让人点了炮竹和烟火,红色的纸屑到处飞扬,绚烂的烟火升空绽放。
在声声炮竹中,时府人对视着,开始互相祝贺“新年好”
,又轮番对着时老太太说起祝贺的话来。
时老太太笑着一一应答,唤了身边的丫鬟,又给时府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红包。
冠寒从老太太手中得了个红包,又被时易之给拉到了角落,还没反应过来,手中就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。
“寒公子,给你的压岁钱。”
他眨了眨眼,笑着从随身的荷包中也掏出了一个小红纸包,不由分说地放到了时易之的掌中。
“时少爷怎么知道我也给你准备了?”
“不准备也可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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