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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斯卡尔想起来山中比武害得黛博拉重伤时,他曾经质问奥莉薇娅:为何他们都是对的,但结果却是错的?当时奥莉薇娅答不上来、他也没想到答案,现在总算有了解释——也许是因为规则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吗?”
黛博拉见帕斯卡尔欲言又止,忍不住问道。
帕斯卡尔怕黛博拉误会自己将她当外人看待,急忙道:“我不是不肯告诉你,而是……而是怕你笑话……”
“笑话?”
黛博拉拧着眉头,不知道他想到什么法子。
“我打算扮鬼吓唬他们!”
黛博拉先是一愣,呆了一呆,跟着忍不住掩口而笑,听帕斯卡尔摇头叹气,赶紧道:“你别误会,我、我不是觉得这主意好笑……只是没想到帕斯卡尔这么古板老派,竟想出这样一个法子。”
“唉,我也不想,只是总不能明火执仗,公然登门欺侮旁人。”
帕斯卡尔之所以执意想要夺回下楼还有一层缘故,那就是他不知为何将枫丹白露当成一个标志,要是一开始就这么不顺甚至被人夺走,就觉得非常得不吉利,好似枫丹白露注定不会有好结果。
黛博拉咬着嘴唇忍住笑:“那……你想到怎么扮鬼去吓唬他们了吗?”
“我们打扮一下,等他们晚上睡觉时跑到窗户前面吓唬他们,一晚上不行两晚上,两晚上不行三晚上……总有吓破胆的一天!”
帕斯卡尔端详过木呆子等人脚步身法,都不似怀有绝技的样子,道行深了举手投足难免显露出来,像玉麒麟走路时身子几乎从地上轻飘飘抹过,估计脚底都沾不上尘土。
“要我帮手吗?故事里往往是女鬼现身吓唬人呢!”
“这……那你可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事!”
“你放心,不说,不说。”
黛博拉掩口笑着,没想到帕斯卡尔竟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。
帕斯卡尔难得见黛博拉笑得如此开怀,刚想趁机说一下山中比武那事,转念一想还是算了,难得博她一笑,别再让她心情沉重下去。
当晚上两人在林荫大道上悄悄汇合,帕斯卡尔照旧穿着一身黑衣,没想到黛博拉却是精心准备:一袭石榴红曳地长裙,头发披散在后面,脸色映着月光白得瘆人,眼眶却描得黑乎乎的,嘴唇则是殷红如血。
帕斯卡尔乍一见面都被吓得亮出纸刀。
黛博拉见帕斯卡尔反应,显然这装扮有几分效果,笑吟吟夺过纸刀:“纸魔法是你独门绝技,还是把书页都藏到冬青后面吧,别一不留神露了马脚。”
“言之有理,言之有理。”
黛博拉见帕斯卡尔答应,就帮着他把书页抖落出来塞到冬青后面,从路西头数了数是第几颗冬青后默记下来,跟着道:“你这装扮太不专业,我帮你化化妆吧!”
说着掌心已多了个盒子,拨开盖子用手帕在盒子里蘸了蘸,跟着往帕斯卡尔脸上擦着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是我作画的绿色染料,电视上妖魔鬼怪现身的时候,脸上不都绿油油的吗?”
“也对,多擦点,有没有红色的,往我身上来点。”
“有有有!”
黛博拉七色染料都带在身上,给帕斯卡尔使劲擦了几下;觉得好玩又捻起画笔点了红色在自己眼睛下面画了两道,照了照镜子乍一看差点认不出来,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:“这是我想好的说辞!
我们是一对鬼鸳鸯,你呢是建小楼时被误埋在楼里的泥瓦匠,我呢则是被人始乱终弃的薄命女子,小楼刚盖好就从上面跳了下来,我们两个人死于非命,怨气难消之下阴魂不散,就在小楼里做了一对鬼鸳鸯,专一害人取乐。
你一身黑衣可以装扮成飞头鬼,我红裙子下面还有一套白裙子,可以变来变去吓唬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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