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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南天门的经历自还魂后,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,那就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,唯有在天上时,那种抛下一切的感觉,变得回忆不起来了。
谭藻已想不起,为什么当时他会有那种人世一切皆是过眼云烟的想法。
又或许是因为,身在人间,就要尽染七情六欲。
他与阮凤章倒说不上不欢而散,只是两人都明白,这确乎是一出囚禁了,纵然表面再和蔼。
白山亭从花罗处闻悉谭藻醒来,赶来时正遇到阮凤章出门。
阮凤章对白山亭轻轻点了点头,离去了。
花罗在门口踟蹰了一下,没有跟着一起进去,她隐约觉得这个时候,让这对兄弟单独聊比较好。
白山亭坐在床边,按住谭藻的肩,示意他继续半躺着。
“对不起,师兄……”
谭藻低声道,“我没有将信送入京。”
“阮凤章的人已经把信送到了。”
白山亭道,“诳你而已。”
谭藻:“此事……”
“此事与你无关。”
白山亭手下用力,握住他的肩,“你现在要想的,真的是这个吗?”
谭藻一时说不出话。
白山亭会怎么想,对他向贺灵则示好的事。
“还是这么倔……”
白山亭轻笑了一声,“虽然有点晚,但你好歹想通了,师兄很开心。
的确,贺灵则与你有仇,师兄并不是因为与师父感情浅薄而劝你,而是你实在不该折磨自己。
到如今,你们谁欠谁已算不清,若是我能做主,就该让你们两人都失忆了。”
谭藻:“师兄……”
“这样吧,待你死了,我努把力,将贺灵则也杀了,一方面报了仇,一方面送他去陪你,你们好在天上团圆,这样你就更不必纠结了。”
谭藻:“……”
白山亭幽默了一把后道:“你昏迷着不知道,现下算是情况调转了,鸾云山庄早不是黑道门派,峄山剑宗、正气阁和祝家会和,紧追不舍,鸾云山庄本就开辟不久,贺灵则就不出面调度,还下令全力刺杀阮凤章。
阮凤章以自己做诱饵,反而大胜数次,鸾云山庄一时处于下风,被穷追不舍,已然有败势。
若是贺灵则还不下令以蛊毒大攻,恐怕真会败了。”
“鸾云山庄里面……似乎很多有他心的人,”
说到这里,谭藻也想起来了,他揣测道,“我看,他们是要利用这个机会,整理一下山庄吧。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白山亭问道,“师弟是怎么想的,我单枪匹马,倒也能闯出去见一见贺灵则……”
“且不说他已对我失去信心,我都要死了,这样真的好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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