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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我们能够继续和谐相处,找到出去的方法。”
这场聊天结束的比花言想象中的要更快,他本来以为费奥多尔会趁这个机会把想问的都问了,不过考虑到对方的敏感多疑性格,这倒也正常。
他盯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,最终还是握了上去,一触即分。
虽然这场聊天没有打消费奥多尔对自己的误解,但也不是什麽用都没有。
最起码现在费奥多尔不会再假装睡着去摸枕头底下了,就连他起身去喝水,对方也没有反应,像是暂时放下了想要在晚上杀他的想法。
至此,花言终于能够安心睡觉了。
费奥多尔听着对方没有再发出任何细微的动静,呼吸声也逐渐变得平缓绵长,短暂地放下了戒备,一同缓缓坠入梦乡。
……
宛如穿过了某种障壁,眼前的漆黑开始消散,意识逐渐从沉睡中苏醒,似梦非梦的朦胧感蔓延上神经末梢。
手臂传来了酸涩感,像是血管长时间被重物压迫无法流通血液所导致的麻木,连带着颈椎也涌出一股酸痛。
花言下意识抬起头,模糊不清的昏暗视野中出现了一块仿佛被使用多年的陈旧黑板,除黑板之外,还有众多空荡荡的桌椅,桌椅上被学生雕刻了涂鸦,黑板前的讲台也陈旧的掉漆。
熟悉的胀痛再次从太阳穴处传导上神经,他好像很久都没休息过了,记忆也莫名空缺了一块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,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很久都没休息。
他环顾四周,这里似乎是一间被废弃的教室,窗户被人封死,光线昏暗得惊人,空气中也浮着一股腐朽的霉味,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,甚至还有监控摄像头顽强地占据了上方墙壁的一角。
古怪的既视感从脑海中浮现,如果带入上帝视角,他觉得这个开头分外熟悉。
花言起身走向讲台,不出意料的,他在讲台上发现了一张白纸,上面用蜡笔潦草地写着一串日语——按理来说,他应该是看不懂日语的,但是现在却能够无障碍地理解纸上的内容。
这是一份入学指南,用语相当没礼貌,除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话,这份入学指南上唯一有用的内容只有——“入学仪式将从八点开始,在体育馆集合”
。
花言抬头看向黑板上方悬挂的钟表,太好了,已经十点了,他完全迟到了。
既然已经迟到了,那就这样吧。
花言随手柄纸丢回讲台,开始研究自己。
从起身时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了,他似乎穿着一身不耐脏的白,而且还披着非常会阻碍行动的斗篷,打扮的严严实实又相当惹眼,如果穿的这麽厚实是为了掩藏自己,那为什麽会是白色?太矛盾了吧。
花言在教室里翻找了一圈,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碎裂的镜片,他拂去上面堆积的陈灰,借助门缝透进的光,看清了镜片上倒映出的面容。
难怪他觉得周围这麽黑呢,原来是戴了墨镜。
摘下墨镜后倒是能够勉强看清那些昏暗角落了,聊胜于无吧。
花言举起手中的碎镜片,在看清自己的面容时,他直接瞳孔地震。
他怎麽成白毛了啊?!
怪不得他觉得脑袋后面有些沉重,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,没想到居然是天赐白毛!
这样一来,他完全能够理解自己为什麽穿的一身白了,原来是要配这头漂亮的白发!
不过为什麽他的眼睛会这麽花里胡哨?这种绚丽的七彩色是怎麽回事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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