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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柏林的诗作既然能瞬间传遍大晖,成为众人口口相传的佳作,就说明余柏林的创作是成功的。
他注入其中的情感是真实的,他书写的文字是发自内心的。
只要不违背本心,所创作出来的作品就没有什么可耻的。
或许会被人诟病其目的性,但对于自身而言,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诉求,不需怀疑自身。
无论身后是褒是贬,于我何干?
无论是流芳百世,还是遗臭万年,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既然我已经选择,那就不要再为身后那些虚名而惶惶不可终日。
曾毓送了一副牡丹图给余柏林,上面题诗道“枣花至小能成实,桑叶虽柔解吐丝。
堪笑牡丹如斗大,不成一事又空枝。”
。
余柏林看着那一副牡丹图,闭门沉思许久。
曾毓以牡丹比喻余柏林心中坚持。
牡丹被人誉为天香国色,以喻余柏林心中对文学不沾染尘埃的坚持。
但这种坚持再好看,再高洁,与人与国又有何用?只不过说起来让人夸赞一声而已。
枣花虽小,桑叶虽柔,但它们能结出果实果腹,能让桑蚕吐丝制衣御寒。
我等读书人,十年寒窗,不就是为了君王、为了黎民?
文人手中的笔,本来就是为了自己“平天下”
的目的而磨砺。
余柏林对牡丹图和题诗观想许久,终于茅塞顿开,走出迷障。
是他想岔了。
先别提穿越前后社会背景不同,就算是后世,文人手中的笔,又何止是消遣?
不过是后世多用白话文,其用来抒发自己目的的文章也是白话文罢了。
国学那时候是国之瑰宝,是技艺,是修养,是艺术品。
所以才会超脱世俗之上。
而现在,诗词歌赋,都是世人惯用抒发感情的手段而已,并没有后世赋予的诸多意义。
就像是后世放在博物馆中严加看守的国之珍宝,在现在,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官窑花瓶,对于富贵人家,也就是插花摆设这一种用途而已。
余柏林想通之后,以“别人怀宝剑,我有笔如刀”
一句诗回赠。
曾毓见后,拈须微笑。
此番互赠,也在后世传为佳话。
余柏林在打开心中桎梏后,行事更加雷厉风行。
布政使权力很大,有任命手下文吏的权力。
余柏林张榜求贤,一点不顾及别人关于他滥权的闲言闲语,开卷取吏。
边疆也有许多能人异士,一些屡考不中但本身具有一定才华之人。
余柏林和曾毓经过精挑细选,再加上原本留下的下属,以及自己带来的人,重新选拔出文吏队伍,很快衙门就顺利过渡,开始了正常运转。
边疆大部分权力其实都掌握在驻军手中,所以即使望族嚣张,驻军将领也懒得多花心思。
反正只要大局面不出问题就成。
他们想的是打胜仗,拒敌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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