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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松背上的冷汗嗖地一下流了下来,心中暗暗叫苦,自己并未漏半点马脚,李严何出此言?他若真的用强,从自己身上搜出了巴蜀山川地理图,那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!
张松内心纠结之际,李严脸色突然和缓下来,呵呵一笑,道:“子乔兄莫要疑心,小弟绝无告发之意!”
李严将身子挪到张松身边,附耳道:“主上暗弱,守富地强兵而只知自保,而天下久分,必将一统,吾夜观星宿,如今的明主便在江东,如此,则我等前途堪忧!
这时,帘门一挑,一名中年文士洒然走入,拱手笑道:“子乔兄欲得天大的富贵,可莫要忘了我等!”
张松定睛一看,那人正是巴郡郡丞秦宓,此人与法正一向交好,于是心中大定,摇手笑道:“子勑兄,莫非潜在门前已久?”
秦宓正色道:“子乔兄身负要务,未探虚实,吾岂敢轻易出面?吾等前程,皆在子乔兄身上,还请子乔兄提携一二!”
张松心里乐得开了花,便拉着李严和秦宓的手,得意洋洋地道:“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,巴蜀暗弱久矣!
吾此番前去江东,自是察看明主为第一要务。
正方、子勑,若是信我,便等着我的好消息罢!”
李严与秦宓对看几眼,慨然道:“吾等哪会不信子乔兄?然大事未举,子乔兄还请韬光养晦,小心行事。
以防有小人作祟,坏了前程!”
凉州,槐里城,马腾府邸。
马超低声禀报马腾道:“父亲。
江东军军力鼎盛,武器装备优良,便是我西凉铁骑,也难在对阵中占得多少便宜!”
马腾脸色略微有些凝重,点点头道:“此等情况在我意料之中,我且问伱,鲁肃指挥作战的水准如何?”
马超勇武,崇信武力可以征服一切。
对于用兵之谋略一向颇为轻视,此刻却也老老实实地回道:“鲁肃用兵之精妙,为超生平少见,听闻吴侯靡下此等人才甚多。
如此,江东军更难对付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”
马腾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凉州地广人稀,历经乱世,羌人、汉人、胡族仍厮杀不休。
自董卓携十余万西凉青壮逐鹿中原之后。
凉州更加疲敝,吾虽有拯民于水火之志,奈何无回天之力!”
马腾的话令马超的眼神骤然一亮,回道:“超等兄弟。
齐心合力,愿做父亲马前卒!”
马腾摆摆手。
脸色有些落寞,“如今伱韩叔父倒是雄心勃勃。
欲裂土封王,然吾等生于西凉,长于西凉,怎忍心再见西凉百姓继续动荡流离?非是父亲老了,见不得这些,而是上天在警示吾等,单凭杀戮,是征服不了人心的。”
马超若有所思,回道:“父亲之言,超在鲁肃身旁时,亦常听他提及。
汉中张鲁,本也欲举全力反抗,被鲁肃部将徐晃突袭而俘虏。
张鲁其人倒也甘心,率众投降,其在散关、阳平关数万精兵也一概而降,令鲁肃迅速平定了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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