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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生殿和三危山的诡术师在暗中互扯头花。
北阙民间,两边的人马也在打舆论战,长生殿派人散布流言,说皇后的离魂之症是三危山的人在捣鬼,还编了许多童谣。
三危山根基浅,人手不足,虽然也在搞舆论战,但还是被长生殿的人压了一头。
一时之间,北阙群情激愤,民间甚至还编出了三危山谋害皇室的话本。
宫外的盘先生和三花猫十分忧愁
宫外的据点在一个隐秘的小巷里,名叫静思巷,这是三危山的一个鬼兵在北阙置办的房产,位置隐蔽,十分幽静,而且院墙很高,适合干一些私密的活。
其他的手下则分散开,去往各处潜伏,两个修为最高的,则成了这个小院的护卫,在盘先生离魂时,守卫盘先生的身躯。
盘先生附魂在一只狸花猫身上,和三花猫一起去外面转了一圈。
两只猫在连片的房顶上窜来窜去,猫爪子踩着屋顶上的瓦片,找了个最热闹的地方停住了。
这是一家戏楼,唱的是最新编出来的戏棒打鸳鸯。
那个棒,自然是三危山。
至于那对鸳鸯,自然是北阙帝后了。
北阙帝王能征善战,为了避免大不敬之罪,于是用一对将军夫妻代指帝后,戏文写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,绕指柔肠,引得不少看客泪洒当场。
两只猫趴在屋檐上听了一会,毛绒绒的猫脸上,神色都很不悦。
回到静思巷之后,三花猫飚了一堆脏话,最后骂了句“可惜,我们的人没有会写戏本子的。”
盘先生穿着一身蓝灰色长衫,做儒雅书生打扮,手里拿着一把折扇,悠悠说道“说起戏文,我到想起了一个人,写的戏文曲折离奇,不落窠臼,十分引人入胜,就连我们大王都听得入迷。”
“是哪部戏文”
盘先生说道“回家之诱惑。”
三花猫起了好奇之心,道“这戏我倒没听过,连红衣鬼王都喜欢听,必然有独到之处,不知是何人有此大才”
盘先生摇着折扇说道“此人名为顺颂,写了话本子,民间百姓甚为喜爱。”
三花猫说道“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,长生殿这招数我们也得用,把那叫顺颂的请来,银子给够。”
“我也正有此意,这就让人给这位顺颂先生传信。”
宫墙之外,盘先生和三花猫在搞舆论战。
宫墙之内,羽流萤正给龙归云束发。
卧房很小,比起从前又添置了许多东西,如此一来便显得有些拥挤了。
铜镜里倒映出龙归云那张容颜邪魅的脸,穿着丁香色宫女装的羽流萤站在他身后,头微微垂下来,耳朵上多了两个小巧的珍珠耳饰,和丁香色的发带一起,在耳边轻晃。
龙归云看着铜镜里的她,仿佛又回到在静室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。
他在楼上,她在树下,谁能想到当初的无
心一瞥,生出后面的一段良缘。
本以为是一时心血来潮,可是却久处不厌,两人情意纯粹,无关权势富贵,简简单单地过着日子,也不让人觉得单调,反而温馨悠长,宛如民间夫妻一般。
龙归云也十分珍惜这段缘分。
待小宫女给他束好发,他握住了她的手,在她柔嫩雪白的手背上亲了一下。
盛夏已经过去了,十月份的北阙天气转冷,这几日风大,小宫女的手也带着微微的凉意。
洗梅阁是龙归云静修打坐的地方,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,条件简陋,墙体相较其他宫室要单薄,冬日里的保温取暖是个大问题,像小宫女这样弱的身子,寒冬来临时是不能住在这里的。
这几日看她拿着银钱换了几匹布料,兴致勃勃地缝着两人的冬衣,是一心一意将他夫君对待的。
龙归云想给她换个宫殿,再安排一些贴心的婢女侍候,可这样也将要说出他的真实身份。
往往话到嘴边,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他也明里暗里也暗示了几次,可是小宫女天真无邪,心思单纯,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握着小宫女微凉的手,龙归云说道“流萤,我听秋嬷嬷说,太子的侍妾总是来这里找你。”
小宫女一脸的无忧无虑,语气轻快地说道“嗯,我和她是旧相识,以前经常来梅坞洒扫,她成了太子侍妾后,据说不得太子宠爱,就来我这里说会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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