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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知道我那时说的是过往前尘?那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
筎果拿着那本手札起身,正要去找萧芜暝,眼前黑影一闪,她见到了一个老熟人。
“洛易平?”
他应当是来了许久了。
洛易平瞥了一眼筎果手里的那本手札,笑着道,“你想知道萧芜暝还瞒了你什么吗?”
筎果警惕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半掩着的窗户。
奇怪,那些影卫呢?
不应该会如此失职,让洛易平混了进来才是。
。
“你知道的那些,我知道,你不知道的那些,我也知道。”
筎果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,脚下生轻,眼睛不受控制地一闭,身子晃了晃,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。
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再醒来时,恍如隔世。
……
郸江的冬日,风雪很大,路上行人匆匆而过,入目皆是荒芜之景,甚至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道。
忽然身后有人在讲话。
她闻声望去,那声音是从萧芜暝的书房里传出来的。
“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,沧南公主昨日在宴会上被人杀害,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,你扮作她,去沧南。”
“那你呢?你也会在沧南陪我吗?”
那个站在书桌前的黄衫女子,不正是她自己么!
筎果吃了一惊,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。
懒懒地依靠着椅背的男子,筎果看不清萧芜暝此时的神色,只听到他淡淡地应了一声,“恩,我会护送你去沧南。”
沧南公主卫馥璃因着脸上有疤的缘故,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,所以她假扮卫馥璃再合适不过。
周围的场景突然变幻成了沧南宫内。
筎果看着那个黄衫女子紧紧地抱着背对着她的男人。
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因为萧芜暝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。
那黄衫女子,也正是她自己。
她听到自己在说,“沧南国主要我嫁人,我谁也不嫁,我只嫁你,你带我走好不好?”
“沧南国主疼爱卫馥璃,他给你挑选的夫婿一定是万里挑一的,西闽的大殿,我也见过,是个不错的人,你不必担心,你就安分地在这里等待出嫁不好吗?”
“你劝我嫁人?”
黄衫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嫁去了西闽,你就离开,你早就准备好离开了是不是?在你的计划里没有我。”
男人沉默不言。
有些时候,沉默就是默认。
“萧芜暝,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吗?”
她听到男人无奈又坚定地道,“不要胡闹,你是个要嫁人的人了。”
修长的手将她缠绕在腰间的手掰开,甩袖而去,他竟是头也不回。
筎果站在原地,看着黄衫女子蹲在地上哭了好久,筎果好想上前抱着她,告诉她,其实萧芜暝心里都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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