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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去了鹤山镇?”
上官青云小声说道,李婶难道预感到,冯日新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。
“她去鹤山镇去干什么?”
李明达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上官青云。
上官青云拿起电话,准备与张云祥通电话,拜托他在鹤山镇寻寻李婶,最后,他还是收起了电话:“走,李叔,我们去鹤山镇。”
上官青云没有分析错,李婶确实去了鹤山镇。
中午的大阳从天空中直射下来,火辣辣的,地面上就象一盆火。
没有风,丛草,树叶在白花花的阳光炙烤下,焉巴巴的,无精打采。
夏蝉停止了鸣叫,它不知躲在那个树哑上休息,养精蓄锐。
客车到了鹤山镇,和李婶一起下车的,还有五个人,但他们一下车,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,不知缩到那个熟人家,避开这炙热的阳光。
李婶将手放在眉边,防止那白花花的光刺伤了眼睛,不知是什么原因,她一下车就想呕吐,嗓子处似有什么硬物塞着,很不舒服。
头昏昏沉沉,眼晴看什么东西都在晃动,脚很难迈步,似灌了铅,非常沉重。
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面馆,进去买了一碗,可吃了一半,她就再也吃不下去。
今天,不知什么原因,吃面如同味同嚼蜡。
放下筷子,李婶叫来老板,结清了粉面钱,同时,打听冯家村如何走。
老板指着一条小巷口说道:“从那小巷口笔直走,在三棵树岔口向右拐走一公里,便是。”
“谢谢。”
李婶道了一声谢,便按面馆老板的指示,一步步地向前走。
二个小时过去,她来到了三棵树岔口,李婶实在是走不动了,
李婶来到大树旁,倚靠在一颗最大的大树上休息,此刻,旷野仍没有一丝风,李婶的衬衫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,干湿结合处,还粘着一层白色的盐。
李婶头痛欲裂,一股腥味从嗓子眼冲出来,她再也控制不住,张开嘴,‘哇’地一声,将中午吃的面全部呕吐出来,直到吐到只有淡黄色的泡沫水为止。
吐完,李婶头更痛,将头倚在大树上,她昏昏入睡。
缓缓地闭上双眼,朦胧中,李婶似乎看着儿子,喊着娘,蹦蹦跳跳地向她跑来,李婶微笑着,张了双肩,然后……
“娘,快来看,树下躺着一个大婶。”
李婶隐隐若若听到了一个童音在耳边响起,她想张开双眼,可她使出了全身力量,却没有完成这个心愿。
“真的,娘,大婶靠在树上,应该是中暑了。”
一个少年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,她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奔来。
一只柔软而又粗糙的手,紧紧地贴在李婶的额头。
“烫得很,日新,你用这个竹筒去溪边,打一点干净溪水,得赶紧刮痧。”
女子的声音大声吩咐,她可能是这对少男少女口中的娘。
少年答应一声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‘咚咚’,快速远去,随之消逝不闻。
李婶再次努力,但是,她使出全身力气,还是没有睁开眼晴。
不一会儿,脚步声由远而近,李婶再次听到少年人的声音:“娘,水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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