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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黃河沉默好久,突然插了一句:“長江,致遠是咱朋友,你這是咋回事儿啊?”
陳黃河來之前也不知道陳江長能帶來一個朋友,而且還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齊乃山。
說實話在家裡時,兄弟兩個很少溝通,兩人雖然都是不務正業,但基本上是各玩個的,而且陳長江這人比較叛逆,他總認為他不是他媽親生的,因為他爹陳玉老打他,還有一點就是他長得跟家裡誰都不像,太磕磣,所以一年到頭,只有實在沒銀子了才回來,他在外面交什麼樣的朋友,家裡都不知道。
“陳長江,咱倆都是偏頭縣的從小長大的,你看不上我項致遠,没关系,但求你想想我家里,我家裡還有個精神失常的娘呢。”
項致遠眼睛通红的冲陳長江說了一句。
陳长江沉默片刻,猛然回头,冲着項致遠说道:“致遠,不是我说你,林哲瀚他算个啥啊?还至于让你管他叫声哥?你别扯他,过来咱一起玩,有乃山在,淮陽咱在乎谁啊?三年前,郎家寨號稱郞氏双雄,两人在江南时候让人打死了,你打听打听,是不是乃山干的就完了。
河东府天龙山耿氏兄弟牛不牛?就一把车轮大斧横扫河东无敌手的耿进忠,他都跟乃山平辈论交。
不是我磕碜你,你算算你现在混的是啥辈分,林哲瀚见到耿进忠,他得叫爷爷,那你叫啥?太爷爷?”
“.......!”
项致远抿着嘴唇,沉默好久,说了一句:“长江,不是那么回事儿,你明白么?现在这银子要出来了,但我要不拿回去,没人知道是山哥拿的,妥妥屎盆子扣我脑袋上,就是我项致远见财起意吞的这银子,你明白么?”
项致远很激动,但心里面很忐忑,额头噼里啪啦的掉着汗水。
齐乃山听着陈长江说话,皱着眉头,盯了项致远半天,突然扭头冲着陈长江问道:“好朋友?”
陈长江听到这话,看了项致远半天,他也在想,项致远跟自己是什么关系,他长长叹了口气,简单的说了四个字:“算...兄弟吧。”
“.......娘的,你不说你俩关系不好么?”
饶是淡定的齐乃山,也烦躁的骂了一句。
“....这玩应真没法说,有时候好,有时候不好。”
陈长江捂着脑袋回了一句。
“草了。”
张君又骂了一句,他一开口骂人跟他的斯文的长相极不相符,他略微思考了一下,抬头冲项致远说道:“江子这些年没少帮我,我给他面子,你走吧。”
项致远脑袋嗡嗡直响,看着老仙,宛若石头一般的心脏,莫名悸动了一下,片刻他道:“.......谢了,山哥。”
“走吧。”
齐乃山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,随后挑开车帘,坐到了马车头,冲着陈长江也说了一句:“你也先跟他们回去,我还要办点事。”
“你晚上有地方住么?”
陈长江边下马车,边抬头问了一句。
“我有我的办法。”
齐乃山简洁的回了一句。
“咋找你?”
“等着我找你就行。”
齐乃山开口说道。
“行。”
陈长江点了点头,随后拽着项致远的胳膊说了一句:“走吧。”
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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