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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初此刻没了平时的坚强彪悍,两手无措地想抓住点什么,她想保护自己,可她什么都抓不住,齐园重新覆下来时身上浓重的酒气味令她作呕,她已没了力气,只能不断哀求着:“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眼泪从她脸颊上划过,念初绝望地预感到自己这回逃不过了。
“不要……我不想,不要啊……不要对我这样……”
为什么好事没有我的份,坏事都是我呢?
老念带着我和妈妈去华迁玩,一场地震,我成了孤儿,从那时起我和奶奶相依为命,我很努力担起家里的担子,我是这座城市最底层的那群人,可我不放弃,我一直认为只要我努力,只要我坚持,一切就都会好的。
可是,到头来呢?
我还是随意就能被人践踏的蝼蚁。
坚持和努力又有什么用?念初望着天花板,身上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,她觉得疼,又觉得痒,她大声哭着,惨不忍睹,可她连哭的样子都无比好看,如雪山尖、悬崖底的稀世之花,只在这一刻盛开。
齐园红了眼,兽性的欲望如大浪,卷走了所有的清醒,他喜欢这个女人,从第一回见就喜欢,女人如衣服,他齐园没有买不着的衣服,只要是他想要,他就一定得得到。
不管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,还是把衣服弄破了让其他人也不能买。
只是很多的衣服都很乖顺,唯有这一件里头有针,扎得他浑身难受,也欲罢不能。
齐园用牙齿咬念初的脖颈,磨出一块块暧昧的红斑,念初的眼泪打湿了耳后的肌肤,他伸出舌头吸溜一舔,抵着她道:“你真好吃。”
“齐园,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……”
齐园勾着她小巧的下巴:“不是很冲么?不是很牛么?仗着我哥给我摆脸么?我告儿你,其实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,明着跟你说,今天的事就是我哥默许的,你叫吧,我看看谁敢进来。”
齐园的话像一把刀子,狠狠插在念初心口,那里涓涓淌血,她很痛,裤子被齐园脱下,里头还有一条保暖内裤,可他等不及了,手挤进两腿间,隔着一条保暖裤揉着她。
恶心。
念初想起被刘大胡子锁在车里那天,也是这样,她在求饶,可他们都没停下,这一次,她逃不过了。
***
就在齐园脱了裤子光着下半生拱着念初时,外头突然响起动静,念初心如死灰,下一秒,榻榻米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,是的,踹,用脚踹,那纸糊的方格框应声碎裂,有几片锋利的木头屑朝念初飞来,划破了她的脸。
疼痛让念初清醒,她躺在桌上,只能看见倒影,那人的腿很长,腰上系的是武装带,上身穿的是生日时小五送的衬衫,再往上,他面若寒冰,一双眼锐利如刀,只飞快掠过此刻狼狈不堪的念初,一脚将齐园踹翻,他解下武装带,套在齐园脖子上将他拖到一旁。
齐园连声求饶,哥、哥地喊着。
念初不哭了,想翻身爬起来,她不想让自己太难看。
可起不来,只能这么瘫在桌上,她叫了一声:“小宁哥。”
宁言书把武装带另一头捆在木头上,转身朝念初来,外头有人扔进来一件长外套,他抬手抓住,盖在念初身上。
他非常轻柔地将她抱起,唇线僵硬绷直,怀中的女孩如浮萍,他生怕自己抓不住,再晚一步事情会变成怎样宁言书不愿去想,如果现在有时间他会把齐园内脏全拆开来,一刀一刀切成片。
只是怀中的女孩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愿抬起,哭哑了的嗓子说:“小宁哥,带我走。”
宁言书抱着念初出来,门口站着陆子,他朝他使个眼色,陆子微微点了下头。
车子飞驰在夜晚的长安街,路上堵,长龙慢吞吞地挪着,一旁的女孩在座位上不停地动,宁言书神色结了冰,挂挡挤进缝隙中。
在四九城里,有些人是不用遵守交通规则的,但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特权,这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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