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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时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,那副期待的表情真让人很想无情地拒绝她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。
不过鉴于大晚上的也没别的娱乐活动,肖杨还是打消了拒绝她的念头,只没什么表情地拍拍床铺示意她把棋盘放上来。
因此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,两人就坐在床上杀了两局……最后乔茵咬着勺子被肖杨杀的片甲不留,他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颗棋子拨进她那一角的时候,她还有一半的棋子乱七八糟地落在棋盘上的六边形区域里,被空调吹出来的冷风冻得凄凉。
“这……不科学……”
她可怜兮兮地拧着眉头,刚吃过冰还有些红润的唇瓣微颤,“为什么不管跟谁下都是我输……”
一边说着眼里一边有水光流转,又是一副眼泪泫然的模样,好像相当受打击,“小时候跟外婆下……初高中跟黄玲下……大学跟陈敏怡还有周承泽下……工作了跟同事下……现在跟你下……没有一局赢过……”
偏偏肖杨一点也不同情她,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收进棋盒里,面上毫无表情:“下得毫无章法,给你机会你都赢不了。”
被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吸引了视线,乔茵听他这么继续打击自己,才忍不住吃惊地抬脸看他:“下跳棋也要有章法吗?”
“就算是下跳棋也有技巧。”
他拿微微上挑的眼角睨她一眼,嘴上没说,却显然已经对她的智商另眼相看,“不要让对手觉得你只有小脑可以用。”
乔茵于是仰头倒下,嘤嘤呜呜地装哭。
由于是在家里休息,她身上也只穿了件吊带睡裙,裙摆看看遮住大腿腿根,这么一躺下来,形象全无的同时也叫人难免有点口干舌燥。
肖杨便拉了空调被的一角给她盖住,又起身向她摊开手掌:“碗拿来,我去洗。”
乖乖把碗递过去,乔茵又爬起来笑得眼儿弯弯地亲亲他,“辛苦啦!
我给你找枕头~”
等他洗了碗从厨房出来,抬眼就见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拿着一把新牙刷冲他挥舞着胳膊。
于是两人又一起刷了牙才回卧室。
乔茵还很精神,爬上床卷了被子就提议要给他念书,肖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,面无表情地想了想居然点头同意了。
她便拿了最近睡前在看的《刺猬的优雅》过来,清了清嗓子读给他听。
“上帝能够安抚我们这些哺乳动物的恐惧感,抚平快乐终会结束的那份对未来的难以忍受的恐惧感。
因此,没有未来,也没有后代,没有电视去麻痹荒谬的人类意识,在一个结局能够确定、空虚能够预料的世界里,我敢说我没有选择便捷之路……”
乔茵读书的嗓音跟平时不大一样。
她嗓子天生有点儿沙哑,但音色干净,说起话来也从来都是听起来很舒服的中音,工作时认真讲话的时候会显得成熟一些,可不论语气多重、有多严肃,都没法削弱那种声音温稳干净的感觉。
她读书则投入了感情,挺入戏的,口吻自然就跟往常不一样,只是音色改变不了,又因为沉了些嗓音,更是比平常要沙哑。
这种沙哑的音色肖杨倒是从她嘴里听过,不过那是在另一种场景下。
“相比之下他儿子就没那么危险了,因为他是个纯粹的傻瓜,不过这还是个未知:危险性,这通常是家族的资本。
还是言归正传吧,安托万?帕利埃那天弄翻了正在开门的米歇尔太太的草制提包。
甜菜、面条、浓缩调味汤和马赛香皂散落一……”
卧室的顶灯突然熄了,乔茵在黑暗中愣了愣才想起开关在肖杨那边,“咦?肖杨?是你关的灯吗?”
“停电。”
他平淡地回答,手已经伸过来将她手中的书拿开,顺势把她两只手拉至头顶,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接下来乔茵一副好嗓子就不得不用在了别的地方……
她晕晕乎乎间其实也看到了空调那里的光,当然知道根本没停电。
这晚肖杨比前几次都要粗鲁一些,而且不管换什么姿势折腾都有意无意地束缚了她的手,不给她半点能动性,颇为强硬地掌控了全局。
乔茵真算是体会到了痛并快乐着的感觉,思来想去也找不着他今天异常的原因,最终只好把一切归咎于睡前读书,迷迷糊糊中决定下次再也不要自讨苦头。
后来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睡的,乔茵只记得自己嗓子哑了,半夜爬起来想去厨房倒水喝,刚走出卧室要开走廊的灯就发现真停电了,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难免发毛,所以又回了卧室叫上肖杨一起去厨房。
结果半睡半醒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在了他身上,她揉着眼睛摸到抹布给他胡乱擦了一通,擦着擦着就惹了火,又被按到灶台边折腾了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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