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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牢房里的那五年,无数个惊醒的午夜梦回中都缠绕着她的身影。
那时就想,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她的身上。
为她付出的一切,只换来如今对自己的嘲笑。
祁薄,难道还要像五年前一样,为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吗?接着牢房里没日没夜一条条做不完的裤子吗?
谁会想到,惊为天人的祁薄不为父母,会为了一个女人,将厨艺练的炉火纯青,给她洗手做羹汤。
也是这双手,后来在牢房里做口罩,做裤子,做衣服。
由满腔的爱变成满腔的恨,心里的那个人都还是她。
心里一片荒芜。
只有靠近她时,才觉得好像有了丝生机。
一心痴情捧到她的面前,满心期待她能妥善珍藏,谁想她嫌恶心,弃如敝履。
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自己死性不改,非要跟她纠缠不休?她会旁门左道吗?让人都这样了,还对她欲罢不能。
正在放水的欧阳陌早感觉到祁薄站在门口了,只是奇怪他怎么一直没有过来。
便扭头朝他看来过,蹙着眉头,祁薄同样回视着她,面无表情。
这种高深莫测,难以琢磨的样子,让人渗的慌。
“怎么了?”
顺着她的眼神,走过去。
“不要放了。”
抢了她手中的喷洒,直接关了。
“给我脱衣服。”
刚才在放水的欧阳陌怎么可能知道祁薄刚才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,现在他口气不善的指使她,心态难免有点不对,觉得他又不是没有手,抿了抿唇,说:“你有小儿麻痹症,不能自理吗?”
“有种你再说一次。”
他的样子有点吓人,声音不高,却让人忌惮。
欧阳陌大觉不妙,这个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男人又变了。
自知失言,乖乖的来解他的扣子。
五年后接触他的身体都在黑暗中,事隔多年第一次这样在灯光明媚下直视他的体魄。
莫名的开始心跳加速,最亲密的事都做过,却平静不了身体里那股叫嚣着,想要冲出来的情感。
当扣子全打开时,欧阳陌却没有脱掉他的衣服。
他腹部有一伤痕,鬼使神差的,欧阳陌抬起手顺着痕迹,由左肋骨下方斜飞至背后。
这就是那道差点要了他的命,一夜连下两道病危通知的要害吧。
如今看来,异常恐怖。
“很疼。”
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,突然开口。
“欧阳陌如果我坐了五年的牢叫灾难,那么你才是真正的灾难。
是我祁薄这辈子最大的灾难,我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,你说分手就分手。
孩子说不要就不要,我连选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你知道我做的最蠢的事是什么吗?就是我26了,既然会幼稚到拿死来威胁你。
谁知道,你连我这个人都不要了,又怎么会在乎我的命?我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是我咎由自取,可是我的母亲有什么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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