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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府军,唯一沉默而有序的地方,就是四鲜楼。
陈掌柜的安排,让四鲜楼低调而有序。
这些天,四鲜楼里生病的客人也陆续有死亡的了。
但是跟其他家庭惊天动地的哀嚎不一样,在四鲜楼里居住的人,多半是行走各地的商人。
陈掌柜早有安排。
每当有人死亡,陈掌柜就用厚布蒙住口鼻,带着春雨把死人装进棺材里,然后停放到一个单独的房间。
当天,春雨和香茅子出去大采购的时候,陈掌柜已经领着另外几个留下来的小伙计,把整个西厢都封起来了,说这个地方将来就用作停灵。
果然,现在就陆续派上了用场。
陈掌柜和春雨把人装进棺材抬走,这边香茅子就套着头套,把死人后的所有的被褥枕头都抱走,拎到院子里,在一口破缸中倒上菜油后,点火焚烧。
而亡故客人留下的东西,程掌柜则会同一打包封存,并贴上黄签,上面写着亡故商人的名字、籍贯、大概面貌特征等。
等待着客人亲眷前来寻找。
剩下的空房间,二柱子则用一个盘子装满了醋,下面用一个小炭炉烧着,把整个屋子都用醋熏得例外都是浓浓的酸味。
经过这么一番有序的折腾,四鲜楼的已经染病的客人,陆陆续续的发病死亡。
可其他的人,依然恐慌不安,却并没有增加新的病人。
这个现象让细心的香茅子发现了,她不是很懂得其中的道理,却直觉认为,陈掌柜的办法是有效的。
不像其他黄石镇的居民,一个人生病,后面一家子的人都会陆陆续续染病,往往在数天之内,就会死绝满门。
想了又想,香茅子去问陈掌柜的,“陈叔,我觉得你的办法特别有效果,你怎么不把它教给其他的街坊邻里啊?”
陈掌柜的还没解释,春雨气呼呼的说,“怎么没说,你这几天一直在后面忙活烧行李,所以才不知道。
打从一封镇开始,陈掌柜的就去了镇长家还有黄庙祝那里,把自己的打算和办法全都说。
关于烧死人行李还有用醋熏房子的事情,都用笔一条条写了下来,唯恐漏掉了!”
香茅子欣喜的说,“那是不是也有用啊!”
春雨呸了一声,“呸,有用个屁!
镇长不确定咱陈掌柜的办法有没有用,就找来黄庙祝问问。
结果那个人一口就否决了,说这都是奇淫技巧的小术!
压根就没有用。
要想包平安,还是要每日服用他的除疫符。”
黄仙祝!
这个人香茅子知道,当初辛茂生病的时候,后娘曾经带着辛茂特意来镇上讨了一张符吃。
过后,辛茂还真的好了,从此后娘就把黄仙祝捧到了天上去。
“那,也管用的吧。”
香茅子弱弱的说,她别说吃符,连看也没看过。
春雨哼了一声,“那谁知道呢?黄仙祝非说这次的鬼触疫凶悍,往日百文大钱一张的符纸,如今他要一两银子一张!
还要每日服用,谁家吃的起。
我看他就是想捞钱,这才阻止掌柜的把办法传出去。”
“好了,不要说了。”
陈掌柜听着春雨抱怨黄仙祝,阻止了他。
“莫说别人闲话,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。
香茅子,这些天不要往外面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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