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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令颐转头看去,凌初染歪着头,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呕吐物的痕迹,狼狈不堪。
康令颐无奈地摇摇头,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。
回到住处,独孤徽诺和康令颐费了好大劲才把凌初染弄进房间。
康令颐看着满是污渍的衣服,皱了皱眉,对独孤徽诺说:“你先回去吧,这里我来处理。”
独孤徽诺点点头,离开了房间。
康令颐打来一盆水,拿了条毛巾,轻轻擦拭着凌初染脸上的污渍。
凌初染在睡梦中嘟囔着:“别……别搞我……”
康令颐心中一软,轻声说道:“这人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这么折磨自己。”
帮凌初染清理干净后,康令颐轻轻坐在床边,眼神有些放空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萧夙朝如跗骨之蛆般的纠缠,林家棘手复杂的事情,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难题,如同千钧重担,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,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她心里明白,不能再任由萧夙朝打乱自己的节奏,必须得集中全部精力去解决眼前这一个个棘手的难题。
第二天清晨七点半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稀稀落落地洒在客厅里。
康令颐一脸憔悴地坐在客厅沙发上,顶着一对仿若精心定制的“限定版”
黑眼圈,那浓重的色泽仿佛诉说着昨夜的煎熬。
再看一旁的叶南弦、叶望舒和独孤徽诺,同样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,顶着如出一辙的黑眼圈,好似几只被生活折磨的“大熊猫”
。
康令颐强撑着困意,努力逼迫自己清醒,忍不住抱怨道:“这凌初染喝酒也就算了,居然打了一整晚呼噜,还让不让人睡了?”
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与无奈,仿佛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。
独孤徽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半开玩笑地友情提示:“令颐,你今天可得好好画个浓妆,遮遮你这国宝级的黑眼圈,不然出去非得吓坏别人不可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康令颐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回应:“谢谢你啊,你瞧瞧舒儿,不也跟我一样嘛。”
叶南弦站起身来,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动作幅度之大,仿佛要把全身的困意都抖落出去,嘴里嘟囔着:“不行了,我得赶紧去办公室补觉。”
叶望舒连忙点头附和:“+1,困死我了,办公室的沙发此刻对我来说就是天堂。”
说完,两人便拖着沉重的步伐,有气无力地朝着门外走去。
等两人离开后,康令颐和独孤徽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,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。
康令颐转身快步走进自己房间,不一会儿,便拎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小型音响。
她先是仔细地调了调音量,确保声音足够响亮又不至于震坏音响,随后轻手轻脚地将音响放进凌初染的房间,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按下播放键,凌初染昨天晚上那如雷贯耳的呼噜声瞬间在房间里回荡开来。
正在睡梦中的凌初染,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瞬间从床上弹起,发出一声惊恐的鬼叫。
就在这时,独孤徽诺如鬼魅般迅速闪现,眼疾手快地将那“魔鬼音乐”
关掉。
两人随后一左一右,气势汹汹地冲到凌初染面前,一人紧紧揪着她一边的耳朵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。
凌初染疼得龇牙咧嘴,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,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,只能无奈地求饶:“我没做得罪你俩的事吧,两位姑奶奶?就算真有,能不能先放过我的耳朵啊?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。
康令颐怒目而视,没好气地数落道:“昨天晚上你喝醉了,把我新提的车吐得一塌糊涂,到现在还没洗,那车里一股刺鼻的酒味,熏得人头晕。”
独孤徽诺也跟着附和,满脸嫌弃地说:“可不是嘛,我俩的衣服上也全都是,恶心死了。
这些你都得洗,今天洗完了才能去上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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