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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花木门吱呀轻响,落霜垂着鸦青羽纱宫绦款步而入,银线绣着缠枝莲的裙摆扫过青砖,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泠声响。
她敛衽福身时,鬓边玉簪流苏晃出细碎光影:"
请皇后娘娘安。
"
话音未落,眼风已扫过怔在妆台前的烬雪,柳叶眉微蹙,"
烬雪不给娘娘梳妆,你在这儿杵着干嘛?"
她旋即又换上温婉笑意,"
娘娘,锦竹小姐、摄政王妃、独孤郡主还有凌小姐找您。
"
铜镜映出康令颐半绾的青丝,她将鎏金护甲轻轻叩在妆奁上,檀木匣盖弹开时露出一排翡翠胭脂盒:"
让她们进来。
"
尾音还未消散,雕花木门已被推开,带着脂粉香的风卷着晨露漫进殿内。
凌初染踏着金线绣的芍药宫鞋跨门槛,月白襦裙上的银蝶刺绣随着步伐翩然欲飞。
她指尖捏着团扇掩住唇角笑意,桃花眼弯成月牙:"
早啊,皇后娘娘~"
眼波流转间瞥见康令颐颈间红痕,忽然凑近用扇柄挑起一缕青丝,"
看这痕迹,看来陛下昨夜没少疼皇后。
"
"
初染!
"
康令颐耳尖泛红,伸手要夺她的扇子,却扯动后腰酸痛处,不禁轻嘶一声。
恰在此时,时锦竹扶着腰跨进门槛,水红襦裙下的银线绣鞋沾着晨露,发间玉步摇颤得厉害:"
令颐!
"
她扑到软垫上哀哀叫苦,"
祁司礼不是人!
我这腰......疼死我了!
"
独孤徽诺捏着绣帕跟进来,鹅黄披帛滑落肩头,露出锁骨处的牙印。
她赧然垂眸,声音细若蚊蝇:"
我......我也是。
"
话音未落,凌初染已笑得直不起腰,团扇拍在掌心发出脆响:"
你们一个个的,倒像是后宫怨妇!
"
康令颐挑眉睨她,指尖把玩着鎏金护甲:"
初染昨晚过的不错?"
她突然凑近,温热呼吸扫过对方耳畔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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