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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哟,这是一直跟在自己后面那种笨笨的家伙吗?
不光是她,整个小队都认为,聂云霏的受伤纯属大意,他们绝对有能力反转局势,将蟒熊打个落花流水。
可是此刻,转着筋的小腿提醒着她,这样的对手,绝不是小队可以力敌的对象,她生出了非常不妙的预感,
“难道文远和余哥他们,都伤了吗?”
三军可夺帅,匹夫不可夺志。
如果司文君不堪重负,石壁三人组还能依靠谁呢?
聂云霏压着了伤处,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没有哭出声来,已然算得上是一个刚强的妹子了。
眼见司文君没有动静,吴陌还道她是在监视着蟒熊,耳边又传来了聂云霏的呻吟声,他抹抹嘴,只得提着担架,带着甲胄部件磕碰的叮叮声,自己跑到了聂云霏的跟前,
“霏霏姐,你怎么样了?”
“咳、哟哟,别碰我,疼!”
“咳咳,蟒熊呢?司司姐呢?怎么没音了?”
好一个邻家小妹,疼成这样,还不忘时刻掌握着敌我的动态。
“蟒熊撞这一下也不好受的,它得需要时间来回复。”
那头蟒熊还杵在石壁下面,吴陌也看不见它的身影,不过根据那年的经验,几头蟒熊轮流冲击,间隔都还在十分钟以上。
那么估计这头蟒熊至少得歇个十分八分的,才能缓过劲儿。
“咳咳,有纸吗?”
“什么纸?”
“咳,布也行。”
聂云霏背对着吴陌,她可不愿意让这个家伙瞧见自己脸上的狼狈。
不过却是忘了,黑咕隆咚的,土民哪有能力看得清楚,最多也就瞧个面部轮廓而已。
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,走在大街上,摔了一跤出了糗,其实除了你自己,没有人在乎你是谁。
吴陌听到她吸溜鼻涕的声音,大概明白了一点,暗自好笑,
“有水,行吗?”
没等聂云霏回话,吴陌已经掏出水壶,倒在手上往她脸上抹去,
“瞧你这个样,手都抬不起来,有啥好讲究的。”
他伸手夹住了聂云霏的鼻头,用着命令的口吻,
“擤出来才行嘛,用力擤!”
聂云霏羞愤得欲仙欲死,怎奈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,抬根指头都费劲。
一闭眼,管他三七二十一呢!
这一下悠长美妙、清爽酥脆的鼻音,仿佛唤醒了蟒熊,石壁底部也传出了‘哞哞’的低沉短音。
石壁上的三人,同步打了一个哆嗦。
吴陌也没废话,胡乱地给聂云霏抹了几下脸,再用自己的袖子直接擦干,然后不顾聂云霏喊疼,麻利地将她抱进担架,从包里翻了截绳子,穿过担架,绑在聂云霏的腰间。
他歪歪头看了下,又觉得不保险,扩了扩胸,然后飞快地拆下自己的左臂夹板,用空出来的绳子,将聂云霏的小腿也绑在了担架上,叮嘱道,
“一会蟒熊再撞过来的时候,你要扶着担架。”
虽然她的手臂无力,不过好歹也算是一个支撑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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