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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青将纱布拿出来,解开上衣,轻车熟路的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。
梵音就那样懒懒散散的靠在窗前看着他,随手磕了磕烟枪里的烟灰,将烟枪放在了一边。
“看不出来,楼公公身材还不错。”
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。
楼青靠在床头上,衣服松松垮垮的披着,露出精壮的胸膛。
他平时看起来清瘦,一阵风吹来仿佛就能将他吹到一般,没想到身材还不错。
梵音的目光扫过他的腹肌,看到他腰侧包扎好的伤口,微微笑着说:“用不用给你找点药?”
楼青则是相对显得有些不耐烦,眉宇之间带着戾气:“不用了。”
梵音无奈的耸了耸肩,一脸的无辜:“你能不能不要总对我这么不耐烦,人家也是会伤心的好吗……”
楼青没有回答他,转而看向了他的烟枪,冲着他扬了扬下巴。
梵音心领神会,将烟枪递给他。
熟练的填上烟草,点火,随后吐出一口烟雾,一切都是这样的轻车熟路,楼青那张有些阴柔的脸在烟雾中忽明忽暗。
“梵音,你是不是不知道讨厌两个字怎么写?”
楼青有时候也很不理解,为何他对梵音如此恶劣对方却总像是感觉不到一般。
对方却只是笑了笑:“我当然知道,甚至比你还清楚。”
只是永远不会讨厌你罢了。
楼青微微皱眉,又就着那白玉烟嘴抽了一口道:“我对你不过是救命之恩,你不要总误以为是一些别的感情。”
“我不在意。”
梵音的神情好像确实没多在意,一直都是一厢情愿,也无所谓。
楼青见状,只是微微叹了口气,将烟枪放在一旁,把衣服穿好,就要离开。
只是梵音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,声音也没有那样的从容,甚至于是带了几分颤抖道:“楼青,我真想将你的心剜出来,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。”
楼青冰冷的手覆上了梵音的手背,有些冷漠残忍的将他的胳膊拿开,还是离开了。
只留下梵音一个人站在原地,看着那离去的背影,心中有些苦涩的意味。
——
得知太后自尽的消息,墨谪清还有几分错愕,在他的认知中,太后不是这样一个容易放弃自已生命的人。
哪怕败落了,她也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,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,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自杀呢?
可乌玄珏却告诉他,这就是世事无常,不能深究,也许太后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,墨谪清这才打消了疑虑。
好在很快就开春了,春回大地,万物复苏,一切生机仿佛都冒了出来,空气中也浮现出了泥土的芬芳。
很快就到了春闱的时候。
这段时间,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都聚集在国都,在各大茶肆酒巷中高谈阔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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