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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青有几分无奈,走近了他一些,看清了他唇瓣上还沾了一些殷红的血,估计他方才咳出来的。
他抬手夺下对方手中的烟枪,藏在身后,淡淡道:“好好养伤吧,这种伤人的东西别沾了。”
梵音闷闷笑了几声,清亮的眸子瞧着他,带着几分戏谑:“恩公是在心疼我了?”
楼青一听到这话,眉宇间多了许多不耐,手中摩挲着光滑的烟枪:“梵音,旧事不必重提,你何苦念念不忘?”
“对你来说是旧事……”
梵音垂眸,“对我来说,可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“可是如今你我都过得很好,不是吗?”
“我不好!”
从来语气都温柔至极的梵音猛然拔高了声音,一双微垂的眸中多了一些水光。
他做的这一切,受过的伤流过的血,都是为了能够和他的距离更近一些,他可以接受楼青不在意这些,但是不会让自已放下这些。
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,深埋在心中,逐渐生根发芽,如今根系已经将他整个人蚕食,进退两难。
“你冷静冷静吧。”
楼青将烟枪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。
二人之间气氛再次陷入僵硬。
“对不起,方才是我冲动了。”
梵音顺了顺气,重新恢复了温柔的态度。
他舔了舔唇瓣,一股血腥气,但他并不在意。
他率先起身,步履匆匆离开了房间,不想再看楼青。
——
三天很快过去了,考生也都陆陆续续从贡院离开。
在里面熬煎着确实不舒服,一个个面如菜色,出来后却仍然十分亢奋的讨论着所写的策论文章。
乌彻溟显然已经知道了墨谪清整得那些幺蛾子,气势汹汹的冲到了丞相府上。
墨谪清正在院子里坐着喝茶。
是的,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出院子里了。
甚至早朝都是直接命人去帮他告了假。
他喝完酒难得没有断片,记起来的却是这样的记忆,王寐喜欢男人就算了,怎么不问问他喜不喜欢,这以后让他如何直视对方?
难道就因为之前自已骗乌彻溟说自已喜欢男人?
他需要在府上好好静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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