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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离开里屋,秦夫人冷着脸,命婢女把那张药方子烧了。
“府医都看过说夫人并未有任何不适,这沈姑娘偏偏还一本正经地说夫人身体有恙,这不是诅咒夫人吗?”
婢女点开火折子,把药方烧了。
“还说不准同房,哪个正经的没出阁姑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话,都不知道私下还孟浪成什么样。”
婢女语气不屑。
秦夫人手轻轻撑着脑袋,她也是这么想的。
年纪这么小,又是在乡下长大的,哪里能学到正经的医术?何况不能同房,这国公府本就妾室多,让她三月不要和秦国公同房,是想让她被秦国公冷落?
柳兰茹把人留在侯府,该不会还真有什么企图?
而沈雪尽在逛园子的时候也显得心事重重。
秦夫人确实是有妇人毛病,而且这毛病只怕是和秦国公同房时被染上的,毕竟这种毛病多半出自青楼,秦夫人总不能是自己去逛青楼吧?
不过告诉秦夫人她患了这种毛病,或许对方会为了脸面反而为难她。
只要秦夫人按时吃药,好好吃药,三个月也是能痊愈的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“沈姑娘。”
秦若薇略略提高声音。
沈雪尽收回视线,脸上歉意:“秦姑娘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说霍大公子英俊潇洒,家世又不凡,既有长辈们的口头婚约在身,你为何要说不做数呢?”
秦若薇问道,“要知道嫁进高门世家做主母,那是多少姑娘们挤破脑袋想进的。”
“可我从未见过霍大公子,更谈不上喜欢。”
沈雪尽道,“何况我对这人天生感情凉薄,对夫妻之情更无期盼。”
人各有志,若是嫁人后就要被困在这四角之地,和其他女子一起围着一个男人转,为了一个男人的疼爱而争得头破血流的日子,她宁可不要。
可秦若薇已经先入为主,就觉得沈雪尽是别有心思,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信,却又忍不住一再试探。
闲聊片刻后便用了午膳。
秦夫人说今日是家宴,就不设小案几了,一家人围着吃不见外。
“南池哥哥,这是你爱吃的糖醋桂鱼。”
秦若薇不停地给霍南池夹菜。
最后还是秦国公看不下去了:“你且管你吃便是,南池这么大个人了,想吃什么自己会夹。”
秦若薇哼了一声:“我就是想对南池哥哥好,父亲管得可真多。”
“长这么大,也不见你给父亲夹过菜。”
秦国公打趣道。
“父亲,您要是再这么打趣我,我可不理您了。”
秦若薇撒娇地道。
原来被疼爱长大的女儿,向父亲撒娇是这样的。
沈雪尽压下心里的羡慕,只低垂着头吃自己面前的菜,十分安静。
“我回来晚了,可还有我用膳的地方啊?”
有道散漫的声音响起,随后一个身穿枣红色锦服的男子提着鸟笼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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