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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怕师父的身份,远比她想的要复杂。
“母亲,师父不曾伤害过我们,还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我,不管师父的身份是什么,他都是我的师父。”
沈雪尽神色认真而诚恳。
秦蓉被沈弘关在了侧院,什么时候能出来也没人知道。
后院一时半会没人主持中馈,沈弘只得麻烦老夫人再出来操持中馈。
结果沈老夫人曹操持了不过三四日,就头疾发作疼得厉害,起都起不来了。
听到管家来汇报事情,这头疾就更严重了。
可这后院的琐事也甚多,管家事无巨细地汇报到沈弘面前,实在是耽误他喝花酒。
最后他烦不胜烦的,让管家去找裴怜。
“夫人,老爷的意思是想请您先帮忙掌管一二,等秦姨娘这边放出来了,就把这中馈之事再移交回给秦姨娘。”
管家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裴怜掌家的时候。
前两日沈雪尽就和裴怜说过,若是要她掌管中馈,只管应承下来,送过来容易想拿回去,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。
裴怜不急着应下,等一盏茶喝完,这才幽幽开口:“既是老爷吩咐的,那把账本和库房钥匙先放在这便是。”
就在刚刚等候的一盏茶功夫,管家竟觉得有一丝头皮发麻,后背冒汗。
管家前脚走,裴怜后脚就和沈雪尽一起查看这些账本。
尽管秦蓉已经把账做得很隐蔽了,但还是被裴怜和沈雪尽查出来了。
裴怜忍不住道:“这每年有四五千两的账不见了,她把这些银子都花哪里去了?”
“总有她吐出来的时候。”
沈雪尽嘲讽地道,就这样的妾室,沈弘还当个宝,荣王爷骂得对,沈弘真的是蠢到家了。
“夫人,大小姐,张侍郎家来人了。”
红玉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道。
沈雪尽对裴怜笑道:“您看,让她吐钱的人来了。”
她和裴怜到花厅的时候,正好听到张侍郎对着沈弘各种大发脾气,各种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。
沈弘也是一肚子火,可他得忍啊。
因为张侍郎是上门来要当初下聘的聘金,可这银子早就被他花光了,哪里还有银子双倍赔给人家。
“沈弘啊沈弘,你我好歹是同僚,你这讹钱的事都做得出来,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,你这侍郎之位不保吗?”
张侍郎吹胡子瞪眼。
他是侍郎,沈弘也是侍郎,两人同职位,可张侍郎背靠太后,就连尚书都给几分面子,何况沈弘?
“张兄,这真不是我不给,实在是……”
沈弘也是难以启齿。
“父亲莫担忧,母亲有办法。”
沈雪尽上前道。
沈弘一听有办法,眼前一亮:“你快说说,有何办法?”
裴怜示意沈弘到一旁说话:“老爷,这两日我在整理账本,发现秦姨娘这两年都在弄印子钱,这事若是被发现,老爷革职是小,怕是命都不保。”
“不如趁着这个机会,把这烫手的印子钱换成现银,把这银子都给张侍郎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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