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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说沈姑娘身子还虚弱得很,是否愿意在府上多静养几日?”
碧竹又问道。
那药方虽然无毒无害,可是否真的有效还需要时日验证。
自然是不能就这样放沈雪尽走。
“夫人厚爱,我自是愿意。”
沈雪尽道。
碧竹离开后才一个时辰,沈雪尽却觉得好像过了一日那么长,她躺在软榻上休憩,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院子外有人隐隐在说话。
原本以为是霍南池回来了,她倏然起身奔到门外,却没想是两个婢女在说事。
“沈家嫡女又怎么样?这都没成亲就住到霍家来,做的事这般上不得台面。”
说话的正是昨日收了沈宁手镯的粗使婢女。
另一个婢女“嘘”
了一声:“这好歹是以后的大少夫人,你还是少说两句吧。”
“能不能真的嫁给大少爷还不知道呢。”
婢女语气轻蔑,“再说了说不定她还要守孝呢,怎么嫁?”
“守孝?她母亲死了?”
沈宁那颗心猛然收紧,扶着墙的手紧紧攥着,脸上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。
粗使婢女懒洋洋地道:“我昨日去沈家门房,其实门房是和我说别乱打听,等过几日出殡的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昨日为何不如实说?”
“这都如实说了,岂不是没有银子可以赚了?虽然不值多少钱,但总比没有好。
我和你说……”
二人后面再说什么,沈雪尽已经无心去听了。
她满脑子都是守孝、出殡,手心一阵阵出汗,腿脚也一阵阵发软。
不行,不能就这样在这傻等着。
她一定要回沈府,亲眼看看母亲现在什么情况。
可是霍夫人很明显不让她离开霍府,去求她也是徒劳无功。
沈雪尽努力稳住心神,迈着发软的腿脚在院子里四处摸索着,看是否有办法能出去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竟真的让她找到一个被杂草掩盖的狗洞。
顾不上其他,沈雪尽咬牙从狗洞钻出,是霍府后门的巷子。
她自小不在京城长大,对这些大街小巷自然不熟悉。
一路问路快步小跑,拐过一个街口时,没想到竟和一辆马车险些迎头撞上,一个身子不稳跌坐在地上。
车夫死死地勒住缰绳,逼得马蹄高高扬起,再一转头这才避免踩踏到了沈雪尽。
一个脸上有疤的护卫倏然拔剑指着沈雪尽。
“抱歉,无意冲撞。”
沈雪尽快速起身要离去。
“雪尽妹妹?”
掀开车帘一角的霍南池有些意外,“霍刀,放下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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