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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母,您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沈雪尽看向沈老夫人。
沈老夫人凝眉道:“荣王妃的病情如何你倒不知如何,擅自揭榜确实是你做得不对。”
沈雪尽眼底浮现起一丝嘲讽。
这几日她给祖母治疗头疾,祖母的头疾一日好过一日,旁人不信也就罢了,祖母不曾有一丝宽慰和信任,反倒是先指责她的不是。
好在她也不曾对祖母有过多期待。
沈雪尽道:“既是这样,我也无话可说了。”
沈弘再次对王府管家道:“劳烦回去和王爷说一声,沈某改日必定登门致歉,沈府有这般不孝女。”
沈雪尽跟着管家上了马车,马车很快就到了荣亲王府门口,管家一路引着沈雪尽往里走。
荣王爷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嫡亲兄弟,辅佐皇上登基后,就一直做闲散王爷。
荣王妃是前首辅的嫡次女,才情和脾性极对荣王爷的胃口,夫妻二人琴瑟和鸣,膝下有一个女儿唤做成玉郡主。
进了主院,迎面碰上了一个身穿湖蓝色裙裳的姑娘,她眼眶泛红:“你就是揭榜单的那个人?”
“是我。”
“你既是揭了榜单,定然将我母妃治好,否则我要了你的命!”
成玉郡主娇俏的脸上俱是凌厉,言语间也是带着警告。
她这段时间都陪着太后礼佛,父王的家书每每都是说王府一切都好,可没想到她兴致冲冲回到王府,却得知母妃重病不起的消息,急得这两日都不曾合眼。
沈雪尽可以理解成玉郡主的着急心理,也不和她计较,微微行礼后就越过她就往屋子里去了。
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,躺在床榻上的妇人闭着眼。
婢女看到沈雪尽,连忙起身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来给王妃看病。”
“你便是那揭了榜的人?”
婢女意外,“你师承何处?可有把握治好王妃?”
“总要试过才知道。”
沈雪尽走到床榻边,只见荣王妃面色消瘦,柔美的五官被病容覆着。
听到交谈声,荣王妃缓缓睁开眼睛。
看她想坐起来,婢女连忙搀扶起她。
荣王妃艰难地开口:“姑娘,别听我这婢女的,无论能否治好,姑娘尽力一试便可。”
沈雪尽颔首,伸手搭在荣王妃的脉搏上细细凝神后道:“王妃应该是中毒了。”
“什么?中毒?”
婢女骇然失色,“怎么会呢,王妃每日的吃喝,奴婢都会亲自验过的。”
“你如何验?”
“自然是银针。”
“并非所有的毒都能被银针验出来,尤其是一些比较毒性藏得比较深的毒。”
沈雪尽道。
她并非莽撞地去揭这个榜。
太医院诊治过却治不好,要么就是如梅妃娘娘这种奇怪少见的银屑病,或者就是中毒。
今日一诊脉,果然是中毒了。
荣王妃虽然是第一次见沈雪尽,可看她专注诊脉的样子,还有这认真的表情,她就觉得沈雪尽是信得过的。
婢女还是不信:“王妃身份尊贵,怎么会有人要害她呢?何况王妃的习惯这几年如一日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。”
“王妃,请给我您的左手。”
荣王妃把手伸了过去。
沈雪尽取出腰间的银针袋,取出其中一根银针,一下刺在了荣王妃的指尖上。
荣王妃闷哼一声,只见指尖冒出来的血,比墨汁还黑。
婢女惊呼出声:“王妃真的中毒了!”
相比婢女的惊慌失措,荣王妃倒是镇定得多,只是柔声问沈雪尽:“那这毒,可能治?”
“勉力一试。”
沈雪尽如实而说。
“王妃。”
荣王爷大步从外面走进来,他刚回府就从管家那听说了事情始末,连忙往主屋而来。
“王爷。”
荣王妃朝他温柔一笑。
荣王爷担忧地看着她:“今日可好些了?”
他行到床榻旁边,沈雪尽自然就站了起来。
“好多了。”
荣王妃宽慰他。
“王爷,王妃是中毒了。”
婢女都要哭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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