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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莲死死攥着树皮,指节都泛了白。
方才那火龙咆哮的景象还在眼前晃动,震得她耳膜生疼。
待山谷重归寂静,她才惊觉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——这可是要出人命的!
"
糟了!
"
她猛地一激灵,提着裙摆就往山下冲。
枯枝划破罗裙也顾不得,满脑子只转着一个念头:秦方要是死了,她这些日子的绸缪岂不是全打了水漂?
溪畔的秦方瘫得像块破布,华贵的锦袍焦黑一片,连那张俊脸都糊了半边。
孟莲颤着手去探他鼻息时,险些被那微弱的热气烫着似的缩回手。
"
命还挺硬。
"
她啐了一口,抄起根歪脖子树枝就往秦方腰眼上捅。
看着这滩"
烂肉"
在溪水里载沉载浮,她揉着酸痛的腰肢直咬牙——早知这败家子会自己作死,她何必连夜挖陷阱磨得满手血泡?现在倒好,白忙活一场不说,还得装模作样去下游"
捡"
人。
秦方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每呼吸一次都像吞了刀片。
他强撑着睁开眼,昏黄的篝火映出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孟莲正抱着膝盖缩在洞口,发间那支木簪歪斜地挂着,活像个落汤鸡。
"
孟...姑娘?"
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火燎过。
少女猛地抬头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:"
秦公子!
"
她扑到石榻边又急急刹住,像是怕碰碎了他似的,"
你、你可算醒了..."
说着说着又要掉金豆子。
秦方眯起眼,目光如刀:"
我怎会在此?"
"
我在下游洗衣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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