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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音乐对决的前夜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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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你近日睡不安稳，我特调了安神的合欢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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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茶盏放在案上，目光扫过沈清欢膝头的琵琶，"

方才路过西跨院，苏大人的那位神秘乐伎还在练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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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欢捏着栗子的手紧了紧。

西跨院是乐坊最偏僻的所在，平日连扫地的婆子都不愿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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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练的什么曲子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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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惊鹊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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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无咎垂眸替她续茶，青瓷盏中倒映着他眼尾的细纹，"

我在院外听了半柱香——她用的是急调，每段结尾都压着变徵之音。

那琴音里带着股子狠劲，像要把听众的魂儿都勾到刀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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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墨从门后转出来，横刀往地上一拄："

变徵是楚调，多悲怆。

那女人故意用这个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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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故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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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欢将琵琶轻轻搁在案上，指尖摩挲着弦轴，"

是苏大人教的。

他要的不是琴技，是能戳人心窝子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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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演武场上苏大人几乎要烧穿她的眼神——那日她当众揭穿对方买通乐女偷谱的事，断的不只是苏大人的面子，更是他往萧太后跟前送人的路子。

如今这音乐对决，哪里是比琴艺，分明是苏大人要她死在台上。

云无咎忽然轻笑一声："

清欢姑娘可知，那乐伎今日用了三坛冰魄水？"

见两人疑惑，他指尖点了点自己喉头，"

冰魄水冷彻心肺，最是能开嗓润喉。

她连唱带弹了整宿，喉头早该肿成桃儿，偏生用这法子吊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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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微沉，"

苏大人对她，倒比对亲闺女还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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