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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长会知道自己完了,瘫倒在地,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。
赵无虞一直是看小丑做戏的样子看他们,她的手里该有的都有了,却还是像猫咪逗老鼠一般的戏耍他们。
看着底下哭作一团的人,赵无虞厌恶的皱皱眉,拍了拍面前的桌子,道:“你们少在我跟前鬼哭狼嚎的,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。”
这些人怎么还有脸哭,若不是这次恰巧太子殿下在觅城大营,许家早就成了刀下亡魂。
许家上上下下的人又该去找谁哭。
赵无虞又将他们审视一遍,道:“你们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记住,我只是用你们的嘴巴去还原事情,并不代表我不知道。
这件事牵扯甚多,就凭你们几个小鱼小虾,干不了这么大的事,是谁在背后给你出的主意?是谁让你能这么听话?”
满长会低垂着头,坐在地上不说话。
其他几人焦急地看着满长会,他们倒是想说,可是确实是不知道,每次都是满长会出去交接,从来没有带过他们见过那人,所以他们一直知道而已。
满长会抬起眼,看了一眼赵无虞。
赵无虞道:“怎么,还在掂量掂量我够不够分量?你别幼稚了,莫说你一个州府,就算是到了雍都,我也是丝毫不怕,要试试吗?”
赵无虞其实最不喜欢用身份去压人,可是这世上还真的是身份最好使。
虽是狐假虎威,但是最有用。
满长会虽然摸不清赵无虞的来路,但是他也知道,事已至此,不会有人来救他了。
所有的一切都天衣无缝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他跟在许延身边差不多有二十年,对许家人甚至了解,善良好心、医术高超、擅长经营,可是对下人缺乏严厉,心肠太软,凡事总是顾念一个“情”
字,再加上一个糊涂的老夫人,还有一个喜欢插手家中事务的姑奶奶,怎会安宁?
这就导致许多人没有生出感激之情,反而一步步养大了胃口,以至于最后丧心病狂。
明明都是按照计划行事的,怎么会冒出来这个人?
并且看袁牧之对她的态度,也是甚为恭敬,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!
“我只给你一个人说。”
满长会道。
赵无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道:“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。”
满长会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道:“是许念。”
听到他的话,其余六人都有些吃惊。
这许念也是许家人啊,怎么会做这种事?
赵无虞脸上的表情没有惊动分毫,她略为惋惜的道:“都这会儿了,你还是不可能说,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说白夫人?”
满长会震惊的看着赵无虞?
意思是,这两个人她早都知道?
今天真的是让他太震惊了。
他以往觉得自己在澜州府也算是消息灵通,现在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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