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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近傍晚时,杜小曼才回到慕王府内,刚要把身上的装备卸下来,到床上躺平歇一歇,慕夫人的丫鬟玲珑忽然又来传话:“夫人,老夫人请夫人去暖厅一趟。”
慕夫人在暖厅内递给杜小曼一张红笺:“敬阳公府上刚刚送了这张帖过来,是敬阳公的三儿媳相请,邀你明日去府里切磋女红。”
难道……今天遇见的那个女子,竟是敬阳公府的三少奶奶?
慕夫人道:“敬阳公陶家与我们庆南王府一向交好,女眷之间时常来往是件好事。
你明日便过去吧。”
杜小曼点头道:“好。”
第二天上午,杜小曼坐着轿子,来到了敬阳公府。
敬阳公陶府和庆南王府差不多豪阔,杜小曼这次到敬阳公府上,算是女眷往来,轿子不走正门,从侧门直接抬进府内,杜小曼此行只带了绿琉和碧璃。
陶府的丫鬟们迎到轿前,绿琉和碧璃搀扶杜小曼下轿,丫鬟们福身道:“夫人这边请,我们三少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领着杜小曼穿过一层层厢房,走过一道道回廊,终于到了一座花园内,
花园深处的亭子里坐着几位女眷,看见杜小曼过来都起身相迎,每一位都穿着华丽的衣裙,形容端丽,仪态优雅。
杜小曼一眼就看到了昨天的女子。
还好这些人唐晋媗本来就从未见过,一一厮见,上首坐的一位富态的中年妇人是敬国公的夫人,只有这位老夫人对杜小曼只含笑点了点头,杜小曼心想唐晋媗算是她的晚辈,对她福身福得稍微深了点。
其余的就是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三少夫人和小少夫人了。
杜小曼昨天碰见的女子果然是三少夫人。
几位夫人坐在一起寒暄了几句,喝了一杯茶后,三少夫人向杜小曼道:“我前些时日新学了一套针法,绣了一对枕套,郡主可愿与我去房中看看,劳烦郡主指教。”
杜小曼说:“好啊,我想看,但是指教可不敢当。”
到了三少夫人住的小院内,进了一间休息室似的厢房,三少夫人屏退左右,插上房门,向杜小曼扑通跪下,泪流满面。
杜小曼急忙说:“三少夫人,你快起来。”
三少夫人伏在地上低声哭道:“昨日多谢郡主~~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守妇道,求郡主千万保密,我与俞郎就算粉身碎骨,来生做牛做马,也会报答郡主的恩德。”
杜小曼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恳求,有些手忙脚乱:“三少夫人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说出去。
如果泄露……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
你先起来。”
三少夫人连连磕头:“多谢郡主!
多谢郡主!”
方才起身,低声道:“郡主,再别说什么三少夫人,我当不起的。
我娘家姓徐,家中父母姊妹都唤我淑心。”
事以至此,我也不瞒郡主,索性将我与俞郎的事情都说给郡主听。”
徐淑心拉杜小曼在桌子边坐下,开始低声叙述。
原来,她的娘家本来也算有财有势,父亲曾和敬阳公同殿为臣,相处不错。
但是数年前她父亲牵扯进一件试场舞弊案,被削官罢职,从此家境一落千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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