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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“你们是要去往寒陵?”
韩中山强压下心中的震动,轻声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
顾长菱神色平静,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你们是顾伯光的族人?!”
韩中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,双手撑在案桌上,茶盏被带得翻倒,热茶洒了一桌。
他顾不得这些,颤声问道:“你们当真是他的族人?”
一旁的孟思远更是失声惊呼:“老师的族人?!”
话一出口,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赶紧捂住嘴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顾长菱看着他们夸张的反应,不由蹙眉。
她虽知顾伯光在朝中颇有名望,但这反应未免太过了些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气氛。
长史的态度瞬间转变,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:“姑娘想必也累了,不如先去休息?”
说着,他亲自上前引路。
“多谢。”
顾长菱微微颔首,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,“能否请人去客栈通知我的族人一声?免得他们担心。”
“这个自然!”
孟思远连忙应道,脸上写满激动,“姑娘只管说地址便是。”
说着,他已经取出纸笔准备记录。
顾长菱打量着这个称呼顾伯光为老师的年轻官员,心中盘算着他与顾氏的关系到底几分真几分假。
府衙内的烛火映照在他年轻的面庞上,那份急切和真诚,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待顾长菱离开后,太守挥退了众人,只留下长史、孟思远和赵满庭。
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,只余几人的呼吸声。
“你这般称呼,是想害死自己不成?”
太守踱步到窗前,望着院中的梧桐树,沉声道,“如今这档子事,可是大不敬的罪名!”
孟思远却是一脸坚定,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:“若非顾大人当年指点,我怎能考取功名?若非他为我正名,我早就被人诬告革职!
这等恩情,称一声老师又有何妨?”
说到动情处,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。
“糊涂!”
太守重重拍案,茶盏跳动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我不是让你断绝感恩之心,而是要你谨言慎行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压低声音继续道:“如今朝中风向诡谲,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。”
长史见状打圆场道:“大人说得是,眼下还是先处理田地的事要紧。”
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转移话题道:“那些流民确实需要安置。”
太守点头:“你去准备些干粮水囊,按惯例办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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