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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四季列车一（第4页）

过了一会门被打开，从门里探出一个大眼睛女孩子头，脸色惨白惨白，“哥，我换你进去吧，今天上了列车之后，柯先生就比平时还要可怕……”

女孩子话说到一半，才发现郑庭身后还站着一个人。

“小饮。”

尹碧玠看着女孩子，淡淡开口。

郑饮愣住了。

“小饮，开门。”

郑庭忍住笑，温和地说。

郑饮停顿三秒，才木愣愣地把门打开，侧身让他们进去。

包厢里有一张床，还有一张书桌。

而柯轻滕就坐书桌后面。

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，但他并没有看，而是手握着一只酒杯看着窗外。

“柯先生。”

郑庭走到屋内，微微躬身。

柯轻滕听到声音侧目朝他看过来，目光落到郑庭身边尹碧玠时，微微一滞。

四目相对。

她眼里状似毫无波澜，他目光也渐渐地恢复如常冷漠。

“柯先生，我带小饮先出去，我们就门边。”

郑庭识趣地提着还陷落尹碧玠突然出现、有些不知所措郑饮，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。

厢房内重恢复安静，凝固空气里蕴含着令人窒息气氛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她看着他，嘴角虽是勾着，但眼睛里却没有一分笑意，“是该说这句话么？”

他没有回答，半响，从椅子上起身，伸手打开了厢房窗户。

列车摩擦轨道上发出轻微隆隆声、从窗外传进厢房里，他收回握着窗把手，才沉声开口，“过得还好么？”

“非常好，除了时有梦魇，一切完美。”

她保持着这个距离看着他，“而我相信，梦魇只要再过几年，应该也会消失殆。”

他略一点头，薄唇抵着酒杯、慢慢地喝下一口酒。

尹碧玠望着他，突然抬步朝他走去。

耳边已经能够很清晰地听到越发浅显隆隆声，她走到他面前，居然伸出手指，轻轻敲了敲他手中玻璃杯，“达芬奇《后晚餐》，那幅画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，我们一起去看过，还记得吗？”

“耶稣和他十二门徒齐聚一起，耶稣告诉他门徒们，你们吃面包，是我肉，而你们喝酒……是我血。”

她整只手掌渐渐包紧他手中杯子，直到他松开手，她便将杯子握手心里拿过来，把杯子里剩余酒喝。

就如两年前一样，她如此引诱他。

“……很好喝，谢谢。”

良久，她将空空如也杯子递还给他，冷艳地笑。

她眼睛里，是复杂情绪，还有……如火光般颤抖恨意。

柯轻滕注视了一会她喝完酒润泽红唇，目光终于正对上她视线，“为什么要上这趟列车。”

“抱歉，如果知道你这趟列车上，我绝不会上来。”

她目带挑衅。

他再看她两秒，猛地凑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