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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佯装不想喂奶的样子,委屈道:“自从有了孩子,你的注意力就被孩子吸引走了,我就不重要了。”
他笑说,“你胡思乱想什么。”
我倒打一耙,“你不爱我了,你跟孟晚搞暧昧,趁我身子不方便,你是不是私底下去找过她。”
他凝神,“我跟孟晚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晚晚挺好。”
我没事找事,分散他注意力。
纪凌修笑说,“好好好,我不跟她来往了,不问她要情报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她给你的情报是假的吗?她是宁乾洲的人!
她的心在宁乾洲那里!”
我解释。
纪凌修不动声色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自从我给他生了双胎儿子以后,他心情大好,不在这些小事上与我置气,话也说的敞亮了,他说,“事情要一件件办,圈子要一个个退,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。”
他把孩子递给我,让我喂奶。
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,将茶杯当棋子,一杯杯铺开,像是下棋那般,他耐心跟我解释,“平京的圈子退了,彦海这边就不能退太快,彦军是我们的护身符。”
他挪了一个杯子,“想要从彦军全身而退,我们先要退出彦军背后的资本圈。
其次,彦军假意归顺宁乾洲这盘棋要收尾,最后,从彦军内部一颗颗撤离棋子,我才能全身而退。
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我看着桌面上几个水杯,低声,“最迟什么时候。”
“明年。”
纪凌修将一个水杯放在将军的位置,“彦海地区不是平京城。
这边的关系错综复杂,我一个人退出将会牵扯很多人的利益,一着不慎,就会给我们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我一边喂奶,一边抱着孩子轻轻走动,盯着那杯“将军”
的水,纪凌修的资本圈子,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,他背后有个利益集团,而他是实操人。
他若是退出,那些因他而注资军队的合作伙伴以及投资实业的财阀八成不允许,相当于资金链突然断裂,他必须找好下家才行。
同时,他跟彦派军方一起布的局,如果他提前出局,共同的秘密无法保障,那些人八成不会放过他。
毕竟彦海军方不同于平京的财阀头子,军方惹不起。
彦铭看似中庸,也是老狐狸了。
我说,“彦铭知道你要提前出局吗?”
“还不知。”
纪凌修说,“时机未成熟之前,谁都不能说。”
我点了点头,趁纪凌修出门之际,罗列了一个长长的名单,让小方传给彭昶,一个个暗杀。
那些人皆是彦派军中洋人的走狗,亦是收了宁乾洲钱的双面细作,这些人将来都是刺向纪凌修的一把利剑。
上辈子,我曾偷偷瞧见过纪凌修的花名册,里面记录着他亲手写下的碍事的人名单,一个个除掉。
这件事可能发生在不久的将来,这辈子,就由我来处理这些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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