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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媒婆大声反驳,为柳家给的高额谢媒钱,更为自己的口碑。
柳公子如果真的好男风,那她坑害的就是春喜的一辈子,以后谁还敢找她说媒?
春喜假装抹了抹眼泪:“我向来胆子小,哪敢乱说损害柳公子的名声,婶子若是不信,可以让人去盂县县衙打听一下,若不是他们趁我在马车上熟睡,迫不及待跑到外面干那种事,也不会被光着身子抓起来啊。”
“……”
!
!
!
如此惊世骇俗的瓜惊得众人目瞪口呆。
难怪柳家愿意花五百两重金下聘娶春喜,原来是因为他好男风,趁着未婚妻睡着了跟车夫在野外厮混。
这……这也太炸裂了吧。
春喜都把县衙说出来了,众人顿时信了八成。
所以春喜不是逃婚,而是因为未婚夫和奸夫被抓,所以才回家来的,又因为这种事太难以启齿,所以才一直没说?
眼看形势发生转变,张媒婆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,她板着脸问:“你既然有理为什么不早说?”
春喜委委屈屈地摇头:“柳家毕竟有钱,这种事闹大了,我怕被报复,而且我以为我都逃婚了,柳家会愿意退亲,不会再揪着我不放,没想到他们连婶子都瞒着。”
春喜最后一句话把张媒婆摘了出去,张媒婆的脸色缓和了些,但她还是不相信,正想叫儿子去盂县打探一下情况,大儿媳就慌里慌张地走进来:“娘,不好了!”
张媒婆正烦着,眉心一皱,凶巴巴地吼:“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不要慌,毛毛躁躁地干什么!”
大儿媳缩了缩脖子,拿出一张告示递给张媒婆。
告示被捏得皱巴巴的,展开后,柳逢源的脸映入张媒婆眼中。
这是盂县县衙贴出的告示,告示上写明有两名男子衣不蔽体,形迹可疑,被衙差捉拿,但因为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,关在衙中数日又没有家人来寻,只能贴出告示等待其家人辨认,交罚金赎之。
告示上自然不会写柳逢源和车夫干了苟且之事,但两个大男人,衣不蔽体,就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张媒婆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。
盂县离瀚京不远,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。
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,张媒婆很快做出决断。
她把告示揉成一团扔到地上,又用力踩了两脚,恶狠狠道:“柳家如此欺瞒实在是太过分了,春喜丫头放心,婶子现在就带你去柳家退亲!”
张媒婆把自己一家老小都叫上,而后带着春喜和曹武,怒气冲冲地杀到柳家铺子上。
柳掌柜得知儿子被关在盂县县衙也很吃惊,他正想叫上伙计去赎人,就见春喜跟在张媒婆一家子后面走了过来。
柳掌柜眼皮一跳,有些牙疼。
他这两日也没闹事啊,这丫头怎么又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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