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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只是照相时的一个梨子,火把节的一包松香,木阿奶的鲜花饼,去见山免费的酒和歌,咖啡馆每次尾巴摇跟螺旋桨一样的小胖狗……
这些每一分每一秒,宏大或者微末的时刻,疼痛或者喜悦的感知,拼凑起来的,每一个关于“活着”
的瞬间。
都不要再躲开。
栾也不再笑了。
他定定看着樊青,眼角原有的笑意褪去,变成了淡淡的红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他冷不丁开口。
“我会回来的。”
樊青一怔。
栾也又重复了一次:“除非我死了,我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樊青一把攥住栾也的手,语气很严肃:“你别乱说。”
“不是乱说。”
栾也笑了,“接下来这句也不是,火把节那天就想说了,又怕吓着你。”
那天晚上,火把节的熊熊燃烧的烈焰中,爆竹与烟火声里,充斥着欢笑与歌声的夜晚,那一刻,他听见的不只是这些。
他听见有人祝他无病无灾生生不息,听见樊青对自己说“喜欢你”
,语气笃定,无所畏惧。
栾也听见很久很久没有过的心脏清晰的震颤。
在偏头吻上樊青的那一刻,他听见自己的灵魂穿过前半生的不安、躲避、惊惶、退却,在半空中俯身。
“我爱你。”
栾也说。
樊青注视着他,最后伸手抱住了栾也,把头靠在对方脸侧,双手不断收紧。
“我——”
樊青哽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第一次说这句话,满腔的情绪让他一时没能成功说出来。
栾也叹了口气,回抱住对方,开口往下接。
“知道了。”
樊青没吭声,头压在栾也身上一直没动弹。
这时候天擦黑,他们的位置在树荫底下,只要不是靠得太近都看不清楚。
于是栾也没说话,就那么让樊青靠着。
不知道靠了多久,反正已经看不见有人路过了。
有阵夜风起来,吹得头顶的树叶细碎作响,两人的衣服也被吹得鼓动。
栾也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樊青的耳垂。
“你不会是哭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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