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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着应和:“对!
大表侄,你看!
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睡一觉吧!
从这镇上到我们那山脚还要再走大半天的路,要是山下有人等着我们还好,要是没有人等着,我们还要先上山叫人下来帮忙。
这样一来,就必须要在山下等一夜,这山路不能在夜里走,要不然会出事!”
谢成树也跟着点头,但是他觉得在镇上找地方不大好办,皱着眉头说道:“歇一觉倒是好!
就是没地方去啊!
镇里虽然有招待所,但是我们都没有介绍信,人家根本就不给住。
不如我们继续走,到了山脚,在那几个庄子找个认识的人家歇一晚。”
刘余金身强力壮,区区一天一夜不睡觉,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问题。
不管他们什么打算他都没怎么回应,反正到了他们的地盘就该由他们做主。
谢成树和谢成路都算是跟刘余金最近的亲老表,刘余金不做任何决定,就只能是他俩做主,可是两人一路走一路为着到底在哪儿睡一觉最好而争论不休。
不过,大家随着慢腾腾的老牛车赶到镇上的时候,看到谢权忠陪着老队长等在唯一一条道上的路口,就知道不用他们操心睡觉这事了。
“爷爷!
你们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接了?”
谢成树吃惊的看着坐在镇上必经之路路边大石头上的爷爷,老队长正和他欢欢喜喜的说着什么。
而谢权忠则心不在焉,时不时的转头看看进入镇里的大路,远远的看到他们,似乎不是很确定,就站起来,把手搭在眉头上,眯着眼仔细的打量着。
听到二孙子谢成树老远就冲着他的喊声,才咧开已经缺了很多牙齿的嘴巴,笑着对老队长说道:“哈哈哈!
我刚刚就在想着可能是他们到了,没想到还真是他们呢!”
老队长已经从石头上下来,站在谢权忠旁边,笑眯眯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有人有牛有车的队伍。
点着头回道:“我看那车堆得好高,看来东西还真不少。”
“嗯!
这车上拉的应该都是大米,其他东西都已经让我孙媳她们提前带回去了!”
老队长拍拍谢权忠的肩,笑道:“真没想到啊!
十几年不走动的亲戚,这一走起来,声势竟然搞得这么大。”
谢权忠有些自豪的回道:“那几年都在叽叽歪歪说我家外甥不是的时候,我不就说了,我外甥不是那种人。
余金那几个孩子在我家住了那么久,我多少也能了解一些。
现今,您也看到了吧,估计他们家能有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!”
老队长却摇着头说:“要说百全家给你们东西,我并不赞成。
只有余金这侄孙帮着你们卖我们山货这事,倒是我觉得对我们才是真正有帮助的大好事。
早上在镇上的时候,你也看到了,咱这儿的野兔才卖三块钱一只,还卖了半天光有人问就是没人买。
余金在县城,人家还没有见到东西就已经定下了近千块钱的山货。
这可算是给了我们一条出路,靠山吃山,这才算是应了这句话。
要不是有余金在县城有这路子,我们自己却是碰都不敢碰的,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一场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运动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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